算术最好。而且郡主现在身边也就只有咱们这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啦。”
“那也太多了。得好几日呢。”
“不着急,郡主说了,她要这些账目本也不是为了实际查账用的。只是为了掌握情况。让你核对,也是为了日后做准备。所以不着急,你慢慢算。算一个月也没事。”
落蕊惊异的看着落英“当真?”
“当真,郡主亲口说的。”
“那好,别担心。我一定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成功坑了落蕊的落英小心的关上房门,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亏得我聪明,不然今日对着那对账簿的也少不了我啊。落英心想。郡主也太坏心眼了,明知我算术最是头疼,还让我来核对账目。真是。
林蕴自认完成了陛下交待的任务,自信满满的回宫复命去了。
下了早朝的宓壡因着撤藩的事将季相及镇国侯等人留在了御书房继续商讨。林蕴到时众人尚未出来,不得不在廊下等候。许久,御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众朝臣鱼贯而出。林蕴急忙躬身让路。
“林大人这是又来为陛下请脉?”
原本以为可以进去复命的林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楞了一楞。待反应过来,急忙向丞相季安见礼:“是。”
季安笑着又道:“昨日得了些好茶,本想着请你过府品尝。派了人去府中问,却说被陛下传进宫了。今日若是无事,不如来我府中,霜儿也许久未见你了。”
许是被人提到了心里隐秘之事,林蕴面上微微有些窘态:“是,臣下了值便入府拜见。丞相大人慢走。”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自在的模样,季安微一额首,转身去了政事堂。
杨德等到季安与林蕴叙话完毕,才上前笑着请林蕴进御书房。
“林大人,陛下等你许久了。快请吧。”
“是,劳烦公公。”
进了御书房的林蕴正打算行礼,却被上首的皇帝制止:“不必,宁安郡主病情如何?”
“启禀陛下,郡主殿下脉象已平稳许多。多用几日药便无碍了。”
“昨日那么着急,今日便无碍了?”
“是,郡主府中应有随侍大夫。用药也是极恰当的。”
“是么?”宓壡轻笑了声:“看来云侯说自己夫人很是聪慧不是假话呀。”
云修君似乎颇为骄傲:“自然,臣的眼光一向很好。”
林蕴抬头看了眼眼前人模狗样的云修君,表情很是嫌弃。
“今日可有为郡主复诊?”
“有,郡主虽在山上修养,然王府事务众多,皆要禀于郡主。臣为殿下复诊时,郡主似乎正打算处理手中两个经营不善的铺子。几位掌事都带了账簿上山。不过那几位不多时也下山了。”
“什么铺子?”
“是临进文思与南山这两家学院的铺子。此地并非繁华之所。”
“既非繁华之所,宁安郡主为何有偏指名要这两家铺面?”
“郡主言,想建个书馆。一面对百姓开放。另一面则对天下学子开放。具体情况郡主并未多言。”
“书馆?我这皇妹病中还要处理的就是这件事?”
“是。”
宓壡与云修君对视一眼,诸王在京中各有眼线的事这两人并非不知。只是并无借口下手。宁安郡主入京时,晋王曾将这几家铺子送与郡主做为嫁妆的事,是京中许多人都知道的。毕竟皇室宗亲嫁女,皆铺排场面。晋王此举也是为女儿添些底气。宓壡与云修君也曾想过这几家铺子是否就是晋王眼线所在,只是借宁安郡主嫁妆之事来掩饰。如今看来,却是无甚可能了。能被宁安郡主轻易动用的晋王势力要么是不重要的,要么便是已被晋王废弃的。否则宁安郡主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能改弦更张。毕竟这位郡主入京说的好听些是为陛下贺寿并请陛下赐婚,说的难听些,在心里清明的人眼里,不过就是个晋王丢过来试探陛下的弃子。一个弃子,如何能动晋王暗中的布置。
不过,书馆?
“对学子开放朕尚可理解,对百姓开放是何意?”
“郡主说,百姓尽可入书馆看书,也可誊抄。只是纸墨需自备。”
“若是当真办成,倒也是一件好事。”云修君道,口气很是轻浮“这成与不成,得看往后。只是陛下,寿宴将至。陛下何时为臣赐婚?”
“自然在寿宴那日。照你所说,宓兮煌颇有主意。若是私下赐婚,少不得要多费口舌。寿宴当日,圣旨既下,众目睽睽。由不得她推辞。”
帝王满身冷酷,镇国侯满脸无所谓。杨德一如既往的沉默。将几人神色收入眼底的林蕴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