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萧阳,林紫玲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怒视着围观的人群,大声喝道:“你们只看到萧大哥放弃了做捕快,就开始数落他。但有谁想过他为什么要选择放弃?圣堂之前你们口口声声大骂他是奸贼,众口一词地要将他送上断头台!你们将他耗尽心血的夜巡捕快摧毁,将他看的比命还重要的荣耀污蔑成为犯罪。”
“紫玲!”萧阳皱眉喝道。
“不,萧大哥,我今天一定要说!”林紫玲双眼通红地望着他倔强的喊道,眼泪止不住的在脸上滚落,“我知道这些话你说不出口,那就让我替你来说。他们都在怪你,骂你,怨你。但又有谁知道,你在听到万众一词要将夜巡队解散时,你心里有多难怪。又有谁知道,你在付出了所有,被众口一词辱骂着要送你上断头台时,你的心里又有多冰凉。”
“紫玲,无所谓的。”萧阳一脸轻笑着摇头说道。
林紫玲闻言眼泪簌簌而下,拼命的摇头道:“不,我不要,我不要你这么委屈自己。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可是我在乎,我心疼啊!你不欠任何人的,为什么所有的委屈都要你来承受。这不公平!”
听着她说的话,众人皆是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是啊,若是没有他们地恶语相向,又怎么会闹得如今的地步。现在夜巡队已经解散了,身为夜巡队总执法的萧阳,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更没有颜面再待在衙门里了。
难道这就是我们要的结果吗?或许这一次真的是错了,所有人都以为法不责众,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但当结果真的和自己所期待的一样时,那真的是对的吗?
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萧阳望着泪流满面的林紫玲,迈步上前,低声说道:“不要哭,即使不做捕快,我也一样可以守护黑夜。而且你不是常说没人陪你么,现在我不做捕快了,可以每天陪你玩了。”
“真的吗?”林紫玲哽咽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萧阳笑着说道,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低声道:“要乖乖听话,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便带你去玩。”
“好。”
萧阳这才一笑,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转身看着沈杰,躬身一拜,说道:“大人,非是我受不了委屈,而是已经没有了在衙门里带下去意义。”
“如何会没有意义,白班衙役一样可以追凶拿盗,也同样可以守护黎民百姓。”沈杰望着他沉声说道。
“是啊,白班衙役照样可以守护黎民,但却再也没有了夜间的万丈豪情。所以,我选择退出。”萧阳深吸了口气,目光望向众人,说道:“我因夜巡队而生,一心想要永守黑夜,做一个镇守地狱与人间的城隍。但事不遂人愿,如今夜巡队一夜间解散,一切都成为一个笑话。”
“好,守护黑夜一直都是夜巡捕快的职责,今天是夜间巡捕最后的日子。我能做的就是以夜巡捕快的身份,代他们最后再守护一次黑夜,将本案的真凶抓住。”
“萧阳……”沈杰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心里一阵心酸。
萧阳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本案中凶手杀人,之所以可以成功诬陷在我身上,完全是因为他对我的作息习惯非常了解,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但唯独我受伤的这件事他并不了解,在听说我第二天就要巡夜,只以为我的伤并不是什么大伤。他以为这是最佳的机会,也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所以,在匆忙之下他不得不开始行动了,他趁着死者不注意的时候将死者用筷子插死。尽管第一次杀人他很紧张,但他懂现场勘查,知道心脏被刺破,会七窍出血,正好可以掩盖真正的死因。为破案增加难度,从而留出时间毁灭证据。”
“但这一过程要能实现,又能在众多衙役监视下不会被怀疑,则必须要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凶手本人就是捕快。再加上一个对我非常了解的捕快这一点,那么就可以推测出,他是个夜巡捕快,且至少是个队长。”
随着萧阳的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片震惊,夜巡队的捕快杀人嫁祸自己的总执法,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张威这时也瞪圆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沉声道:“这个人是谁?”
“李峰。”萧阳目光望向刘宁身后站着的李峰,沉声说道:“你和庞管家是朋友,他藏身在我家中,也是你安排的。你熟知我的作息时间,又是夜巡捕快,安排一个人进入我家轻而易举,且不会惹人怀疑。是不是?”
李峰闻言一愣,转而笑道:“队长,你在开玩笑对不对?那天夜里我你回来时我还在巡夜,大家都可以作证。”
“对啊,我可以证明,林荣说的是真的。”林荣急声说道,“当时是我去叫他集合的,他不会是凶手!”
“萧阳,你是不是弄错了?”张威也皱眉说道,“那天夜里你一早就来了,然后召集我们议事。我们……”
话说到一半时张威也愣住了,萧阳目光看着他说道:“相信你也知道了,李峰是夜巡队队长,无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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