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突然鼓起掌来。
小5又给我斟了一杯酒。
我说:“我们死了很多队友,他们都被埋在了黄沙和盐壳之下,这一杯,敬他们!”
说完,我流着泪把酒泼在了沙子上……
这一晚,大家喝了很多酒。
艾尼江带头唱起了维族歌。
搜寻4队有几个维族人,他们跟着一起唱。
那个张大师真的很孤僻,他吃了些东西就离开了,回到了帐篷里。接着,他的帐篷就透出了橙色的灯光。
孟小帅一直靠在章回的身上,流着眼泪。章回低声对她说着什么。
小5和碧碧走过来,聊起了那张画。
碧碧说:“老帅哥,你怎么知道我拿着那张画?”
我说:“我们抓住了那个偷你画的人,她叫米豆。”
碧碧说:“真的?那个丑八怪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说:“说起来复杂了,她曾经是我们的队友,后来变成了类人。”
小5说:“卧底?”
我说:“她被类人转化了。”
小5说:“怎么转化的?”
我说:“我要是说了,你就喝不下葡萄酒了。”
小5说:“我想听!”
我说:“两个有类人血统的人,其中一个必须死,另一个才能转化,他要用三天时间喝掉对方身上的血……”
小5一下就把手里的葡萄酒泼了,叫起来:“恶心死我了!”
我说:“一个内心多么黑暗的人,才会同意被转化?”
碧碧说:“我用一张假画骗了她,她不会跟我到青岛报复我吧?瞧她那泼样,我可打不过她!”
我说:“罗布泊上只剩下了6个类人,加上米豆,总共7个。不过,凡是没有人烟的地方,他们都有可能存在,比如说雪山,比如说原始森林,比如说沙漠。而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潜入城市中,隐藏在我们身边,你们都警惕点吧。”
碧碧说:“发个***,都炸死他们!”
我说:“你给军方写个申请?”
已经很晚了,大家还没有散去。除了张大师。
浆汁儿依偎在我身上,醉醺醺地说:“周德东,你知道吗?我曾经动过心。”
我说:“嗯?”
浆汁儿说:“令狐山来谈判的时候,他说我们可以转化,我真的想让你喝下我身上的血,活下去。”
我说:“就当那是一场噩梦吧,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啊。”
浆汁儿说:“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们也算在一起了。”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我没有接话。
浆汁儿说:“我知道,离开了罗布泊,你再也不会要我了。”
我说:“不,你错了。”
浆汁儿抬头看了看我,说:“真心话?”
我说:“真心话。”
浆汁儿坐直了身子,说:“就是说我们过去的承诺都算数?”
我说:“我觉得你和吴珉更合适,现在他没有走出来,我这个备胎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只要你不嫌弃。”
浆汁儿突然撅起了小嘴,说:“我的心里有阴影。”
我说:“什么阴影?”
浆汁儿说:“你冷落过我。”
我说:“永远晴朗的天气,那是不健全的天气。”
浆汁儿憧憬起来:“回到长沙,我就要去订婚纱,还要订大红的绣禾服,我要举行两场婚礼,周六一场中式的,周日一场西式的,喜欢中式的周六来参加婚礼,喜欢西式的周日来参加婚礼……怎么样?没有一对新人举行两场婚礼,我们就来个举世无双!”
我说:“想法很好。”
浆汁儿又说:“可是,季风不可能给我当伴娘了,章回也不可能给你当伴郎了……哎,到时候我们找两个花童吧?”
我说:“浆汁儿,我要对你说件事。”
浆汁儿说:“什么事?”
我说:“我需要办完一件事才能跟你结婚。”
浆汁儿警觉地看了看我,说:“你也要学……章回?”
我说:“不一样。”
浆汁儿说:“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留下?”
我说:“是的。”
浆汁儿愣愣地看着我,眼泪终于滚下来:“为什么?”
我说:“我要找到季风,把她带出罗布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