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北海钓叟答应去寻五雷玉书炼形篇,为的就是这传承令牌?”那人见五雷宗宗主有此一问,反应倒是不慢,于是连忙答道。
“不错,这传承令牌原本就是我答应那北海钓叟签下符契的酬劳,北海钓叟可是要比师弋油滑的多,当初承诺的是无论事成与否,这传承令牌都会送给他所为酬金。
这件事只有我和那北海钓叟知晓,就连操办此事的雷泽和张端宽都对此一无所知,当初为防有人非议,在定制符契之时,我用特殊手段将这一段隐在了其中,所以这份符契并非雷泽、张端宽和北海钓叟的三方协议,我也和那北海钓叟有协议在身,只是隐藏在符契之中不为人所知罢了。
原本我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却不想那北海钓叟横死,符契又辗转被师弋签下。
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并非是我想送那师弋传承令牌,而是因为那令牌原本就归他所有,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不然你觉得仅仅因为颜琅之事,值得我为此单独会见他一个小小的散修么。”这里没有外人,面对自己最亲近的徒弟,五雷宗宗主倒是不避讳的道出了实情。
那徒弟闻言,不由一脸恍然,他也不曾想到,此间还有这一节内情。
“此事已了不提也罢,五功山禁地善后之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五雷宗宗主一脸郑重的对徒弟问道。
“哎,那些山岳人在失去首领之后,变得异常狂躁,在禁地之内大肆破坏,再加上禁制的作用,只有少数高阶修士能够制服他们,不过这类修士不是在闭关,就是在外游历,闲置在宗门之内的却是不多,如今三个月时间已过,仍有超过半数以上的山岳人,在五功山禁地之内活跃。”徒弟闻言,一脸苦笑的对五雷宗宗主汇报道。
“向游历在外的五雷宗弟子发出符传,召集他们回归宗门吧,哎,在此之前只能由我亲自下场,处理此事了。”禁地试练原本就是五雷宗宗主所力主的,不想却出了颜琅之事,再加上事后山岳人为祸五功山禁地,更是让他在宗门之内饱受非议,在这宗门之内纵然他有再高的修为也是无用,想到这里五雷宗宗主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有时他还真是羡慕那些散修,可以无牵无挂只靠自身实力说话……
此时,师弋还不知道有人会如此羡慕他散修的身份,就算知道他也只会付之一笑,世间哪有两全其美之事,散修看似无拘无束,可是他的修行之路,却如同在刀尖起舞,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而背后有门派家族扶持的修士,各大势力源源不断地,供应其修行所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要其为门派家族所用。
这枷锁早在入门之初,就已经被牢牢套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头上,纵然修为再高,也别想跳出这牢笼独身事外,这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如此想来,这或许也算是承负的另一种相对温和的体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