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只绿蜻蜓飞到了蜘蛛网上,它一双透明柔软的翅膀被蜘蛛网粘住了,它不停地挣扎,可越是挣扎网缠绕地越是紧密,然后绿蜻蜓的头上慢慢爬过来一只蜘蛛,快速伸出几只爪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捕获了奄奄一息的绿蜻蜓。
我忽然感到全身燥热无比,与此同时我被空姐叫醒:“这位先生,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下降了,请您打开遮光板,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3:07,我打开遮光板朝窗外看去,飞机正在穿越云层深处,太阳被灰色的雾霾包围起来,我终于到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北京,记得第一次来北京是十二岁的暑假,我妈带我旅游,我们报了一个旅行团,短短五天的时间,北京城几个著名的景点我们先后都参观了,最后一天是自由行,我要求我妈带我去逛商场,因为我想买一件小礼物送给我的新朋友,如果这辈子我们还能再见面的话,即使不能,我也一定要去找她。
八月的北京依然拥挤干燥,到处都是滚烫的雾气让人寸步难行。
我打车来到网上预约好的酒店,冲完澡后站在窗前,打开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好,我到北京了,请问我们晚上能否见一面?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收到回复:好的。
我立刻回:时间地点你定。
她说:待会儿选好地址发给你。
随后我到酒店附近的餐厅简单吃了晚饭,又到便利店买一些零食和酒水,返回酒店后我收到了她发来的地址。
我选了一套正式的衣服和鞋子,可以让我显得更加自信和体面。
见面的地点是在三里屯附近的一家酒吧,环境很舒服,客人不算多,没有DJ没有蹦迪没有狂欢,台上的歌手唱着民谣。
我看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见我进门后朝我挥手:“沈赞光?”
我大步走过去,“艾佳丽?”
她笑了,我也笑了起来,我们礼貌性互相握了手,然后我坐在她对面。
“我迟到了吗?”我问。
“没有,是我早到了十分钟。”她笑着说:“怎么样?从大阪飞北京这一路一定很累吧?”
她的语气很友好很亲切,仿佛我和她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可能存在的生疏。
“还好,在大连转机休息了一会儿。”我也友好地回答。
艾佳丽仔细观察我一番,得出结论:“你跟沈沉长得很像。”
我笑了一下掩饰尴尬。
艾佳丽比我想象中的更瘦一些,皮肤很白,没有化妆的脸让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指了指我桌前的一杯果酒,问:“你不介意吧?”
我端起酒杯尝了一下,“味道不错。”然后寻找话题说:“你们的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她有点心神不宁,又问:“你妈妈还好吗?”
“嗯。”
“沈沉还不知道我与你们联系,你妈妈给他汇钱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伤了她的心。”
“没关系,我们早就习惯了我哥的无情。”我说:“我妈很期待你们能结婚。”
艾佳丽喝下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她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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