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你不要想太多,他们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沈莫苦笑了一下,吉人天相这几个字她可是从来都不信,如今却要凭借这些来安慰自己。她用右手不停摩挲着脖子里挂着的铜球项链,思绪万千。
闷葫芦淡淡的说道:“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你再睡一会!”
沈莫嗯了一声,却攥紧了闷葫芦的手不肯撒开,声音听起来有点想哭,“你再待一会,就一小会好不好,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闷葫芦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沈莫抓的很紧,他沉默了一下,斜斜的坐在床沿上,背靠着松软的床头,耷拉着两条大长腿。屋内安神香的甜香味渐渐浓郁了起来,沈莫的情绪平复了许多,慢慢的又进入了梦乡。
听到沈莫那均匀有规律的呼吸声,闷葫芦知道她已经睡熟了,那只紧握着自己手的纤纤玉手也渐渐松开了,他可以起身离开了。可是他并没有动身,仍然歪在那里,这些天来的日夜奔波和防备,他也实在是累坏了。
于是,闷葫芦靠在沈莫身边也熟睡了过去,就好像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两人相依为命时的模样,睡的无比香甜。
天色渐渐的亮了,雨也逐渐停了下来。空气湿漉而清新,只是浓烈的泥土味中掺杂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整个沈宅中落下的雨水有条不紊的顺着院内的雨道蜿蜒而流。若是从沈宅最高的地方往下看,就会发现,这流淌的雨道,宛若排兵布阵,颇有章法。
小鸟的啾啾声唤醒了水苏,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钟表,已经是早上七点钟,天色早就已经大亮了。她穿戴好之后来到沈莫的房门前,再三徘徊。
水苏很怕一开门就看见什么不应该看见的景象,可是又想起来闷葫芦昨晚说过的话,看样子他并不像是个坏人。于是,她轻轻的拧开把手推开了门。
万幸万幸,沈莫还在沉睡,而昨夜守候在床前的闷葫芦已经不见了踪迹。水苏暗自咂舌,这个闷葫芦可真是深藏不漏,来去无踪,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
水苏轻轻的出了房门下楼来,一楼的大厅中已经坐着一位约五十多岁的婆婆,一身素色的衣服得体大方,面容慈祥和蔼,精神奕奕,手里不停的捻着一串碧绿剔透的翡翠佛珠。
水苏唤了她一声“谷婆婆早!”
谷婆婆点点头,问了一句:“阿莫昨天晚上睡得如何?”
这位谷婆婆,是沈家的内务管家,一应吃穿住行,人情世事来往都归她管。还有一位风管家,打理着沈家的店铺买卖,药田种采,应医施药等。两人分工不同,却合作的十分默契,把偌大的沈家管理的井井有条。
水苏犹豫了一下,还是隐去了闷葫芦夜闯闺房的举动,只回说沈莫晚间做噩梦,心神不宁。
谷婆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阿莫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儿,看样子是遭了不少罪!”
在这之前,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沈莫整整失踪了三个月,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