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里叫出来,她自己也感到纳闷,竟然那么自然、那么顺畅、还那么亲切,仿佛他原本就是自己的爸爸一样!
妈妈上前把饭菜摆放好,温和的说道:“你到床上靠着被半躺着,妈喂你吃!”爸爸已经把被和枕头落在一起,往后扶着她示意她靠在上面。
矫阳有些不习惯:“我这么大人了还用妈妈喂?我自己来吧!”
妈妈表情严肃:“你多大在妈妈面前也是孩子,妈妈喂你就是应该的。再说你现在是病人,可不能乱动!”
“好吧,我听妈妈话做个好孩子!”她真的半躺在床上,上身靠着爸爸给垫好的被子。
颜莹前脚刚走,矫阳妈正准备喂她吃饭。这时进来两人,一位是戴着钻石项链,穿戴华贵、一脸凝重的四十多岁的妇女。另一位是中等身材略微有凸出肚腩的绅士,看上去深沉干练,目光如炬。
二人一同走进病房,不约而同的打量着矫阳,那女人一脸的不屑,语调轻蔑、入耳极不舒服。“你就是那个坠楼的女学生?别说,这张脸长的的确漂亮,也难怪我儿子会着迷!”
矫阳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点点头。那女人还想接着说什么,这时那位绅士急忙上前,拉一下她的手臂,只见他对在病房内的矫阳父母象征性的点一下头,然后勉强的扯动一下嘴角想挤出个笑容来,表情显得有些古怪,让人有种生冷牵强的感觉。
他语调温和语速很慢:“我叫许威,我们是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男孩——许世豪的父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表示万分的歉意!我们替儿子给你赔罪!请原谅他的无知和鲁莽!”
一旁的女人的尖利的声音直接掐断了他的话:“你胡说什么呢?我们的儿子一项乖巧听话,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中间指定有什么误会!事情还没搞清之前怎么能说是儿子的错呢?”
男人对着她立起眼睛,低沉却威严的喝道:“你闭嘴!”然后转过脸对着矫阳父母说道:“你们是孩子的父母吧?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吓坏了吧?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怨谁、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儿子都要负有一定的责任。你们放心医药费我们全权负责,我要找最好的专家给孩子治疗,绝对不让孩子留下任何残疾。”
那女人对他的话有些不满,用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干啥来了?别竟整没用的!”
她又转过脸对矫阳说道:“我有话就直说了,你这一跳楼不要紧,可把我儿子给坑坏了,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被关在派出所里!他刚刚才二十六岁,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种罪啊!要是判了刑,那一辈子不就毁了吗?我看你也像正经人家的孩子,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和警察说你跳楼和我儿子无关,只要我儿子没事,我给你十万块钱做为补偿,反正你也没怎么招,谁也不损失什么,你看怎么样?”
看到她盛气凌人又高人一等的嘴脸,矫阳就说不出的厌恶(只是矫阳的身体,她的记忆却是玲玲的)。自己当了四年的警察,不说什么人都打过交道,各种各色的也没少见过,这女人依仗自己有几个臭钱,还真的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听她的、受她摆布?
凭自己的经验可以断定,这对夫妇的儿子一定是依仗父母有钱,在外面即便不是为非作歹也是为所欲为,矫阳之所以跳楼他一定脱不了关系。面前的女人竟然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她真的看错了人!自己又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的。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温不火的直视着眼前这位不知自重的女人,语气不善的问道:“按您的意思:您儿子是无辜被牵连,是我不知自爱、死有余辜了?如果我一下子摔死了,是不是你们这区区十万元也不用出了?您看,我是不是再从这往下跳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