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姨父,他并没有太明显的喜悦挂在脸上,只是很随和的说道:“矫阳来了?快进来,你姨在屋里都等着急了。”
这个地方实在太熟悉了,这甚至还有自己和妈妈的气息,那熟悉的摆设和家具,她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每个人的东西都放在哪儿,不到二十平米的客厅,那里曾经是自己和妈妈呆的最久的地方,她会清闲的躺在长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和姨母聊天。
看着眼前的一切,矫阳有片刻功夫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她笑着对姨父说:“姨父好!”然后很自然的换上拖鞋,姨母早已经站在门口,一把拉住矫阳的手:“孩子,这么久怎么也不来个电话,阿姨很惦念你啊,胳膊好了没?现在功课忙吗?外面冷吧?”
矫阳感觉那么熟悉和亲切,就如同她还是原来的玲玲一样,她亲热的说道:“这一阵胳膊不大方便出门,也没过来看你们,真的挺想你们的。这不,刚刚活动自由了,我就急忙的跑过来了!”
姨母拉着她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关心的问道:“上次心情不好也没顾得上问你,你怎么会受伤?是不是很严重?”
矫阳调皮的一笑:“我的体育一直不太好,那次是跳马课,我跳了几次,一到跟前就吓得退缩了,最后一次我鼓足劲拼命的想冲过去,可是由于着急,手伸出去后没拄到跳马上拄空了,整个身体一下子扑过了劲,直接就栽到跳马另一端,胳膊着地就骨折了,头也撞到地面上,看,头皮强掉一大块,估计不能再长头发了。”
矫阳说着撩起右侧的头发让姨母一家人看,有银元大的一块光秃秃的头皮漏出来。
姨母心疼道:“这多危险啊,多亏没碰到脸,以后可别这么冒失了,体育课不过就不过吧,别那么认真!”
矫阳听话的点点头,自己只是临时编造的谎言,想必姨母一家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姨母有些好奇的问:“矫阳,你和玲玲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这个问题矫阳早就想好了:“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当时我从家返校,到这边下车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就独自往学校去。谁知道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忽然串出两个男人,他们架起我就想往没人的地方去,一定是想欺负我,我当时都吓得不知道喊救命了。正在这时,玲玲不知怎么看到了,她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那两个人见到是一个女的,就一个抱住我另一个去抓玲玲,结果玲玲一脚就把他踹得站不起来了,另一个一看,拿着一把匕首就奔玲玲去了,我都吓瘫了,只见玲玲像没事人一样,就这么一抓就抓住那人的手,然后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人就跪下了。就这么我和玲玲就认识了。”
矫阳边说两只胳膊边做着动作,手胡乱的又挠又抓的,看得海波直笑。矫阳看看海波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我有什么事都想问她怎么办,当然了,我们都是电话聊天,见面的时候很少。她也喜欢跟我说心里话,她说跟我在一起感到特别放松,就这样。”
玲玲在一年前的确有过这样一段经历,不过那个被救的女孩不是大学生,而是山东贫困山区出来打工的女孩叫杜湘湘,老实稳重,刚到这,人地生疏,玲玲就帮着介绍到一家饭馆,在那里做服务员,玲玲后来到女孩打工的地方看过她两次。
姨母点着头有些不平的念叨着:“玲玲就好打抱不平,喜欢帮助别人、助人为乐,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这么短命呢?老天真的不公平。”说着眼泪竟滑下来。
“妈,你别总说伤心事好不好?你让矫阳多下不来台啊!”
姨母急忙擦掉脸上的泪,破涕为笑,接下来又问了矫阳的年龄、爱好、家庭情况,就好像查户口一样,矫阳只能按住院期间父母所说的一一做了回答。
姨母好像很随意的问道:“二十一岁了,马上就二十二了,年龄也不算小了,在学校处没处男朋友啊?像你这么文静、漂亮出众的女孩子一定有许多追求者吧?有没有特别优秀又谈的来的?”
说到处男朋友时,矫阳有些为难,她又不能说真话,说谎骗姨母一家她又实在于心不忍。矫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略微红了脸,嫩白的脸蛋一下子粉嘟嘟的好像新熟的桃子,那么清新娇艳,海波在一旁静静的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