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去,子矜几人也迫不及待的钻进了马车里,车里温暖的空气让王琰和卫嘉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在车里舒服啊,外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
几个人里面最不耐冻的卫嘉捧着手炉,凑到小炉前面一边取暖一边感慨,“这几年的冬天似乎越来越冷了。”
“是吗?”子矜和王琰到底年纪小,还未曾学过天候,对于这方面的事并不了解,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冬天不过是外面冷了些,屋子里说是温暖如春也不为过。
如今听卫嘉说起来不免有些好奇,王琰问道:“听嘉姊的意思,以前没有这么冷?那便冷的是只有幽州这一带还是所有地方都一样?”
“自然是所有地方都一样,你们年纪小又出身富贵生活优渥可能对物候了解不多,所以不会注意,说的简单点,你们没发现现在冬日里烧火取暖的日子越来越靠前了吗?”
两人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这样,子矜小声说道:“我还以为只有几日的差别,是府上的炭买的多了才提前烧的。”
“这些年地里的人不好过,冬日来得早又更冷,要不是朝廷这几年在各处修整水利,只怕收成会愈发艰难。”卫嘉拢了拢身上的兔皮披风,说出了她的推测,“我觉得这些年陛下不在北伐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国内民生艰难,不能再轻动兵戈。”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琰摇头说道,“若真如嘉姊所说,只怕辽国比咱们还要艰难,以前辽国好歹该有辽东之地,虽然比不上幽冀却也称得上是一片沃土,现在辽国只剩下草原。根本没有办法安置过冬的牛羊,说不定就把主意打到咱们身上了。”
晋末辽国境内一盘散沙的各个部落会齐心协力大举南下,也有这么个原因在,不然谁乐意拼死拼活的给女直人卖命,真以为耶律齐振臂一呼各个部落就都拜倒在他的王霸之气下誓死效命了,别逗了,在一些偏远的部落里面,耶律齐的威信还不如晋国的商队高呢。至少商队能带去陶瓷茶叶和盐巴,耶律齐却不能给他们带去哪怕一丁点好处。
子矜怒道:“咱们在北方经营这么多年又不是白干的,那群辽人要真敢来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真以为他们齐人是软柿子吗?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正是如此,咱们虽然不主动出击,但要是辽人真的打上门来,咱们也是不怕的。”王琰附和道。
卫嘉哭笑不得安抚子矜和王琰,“托当年的福,辽人被咱们打怕了,现在不敢轻易南下,否则他们派过来的细作也不会这么活跃。”
所以武力不够阴谋来凑吗?
子矜莫名的不爽,虽然说上战伐谋,讲究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辽人这种派遣细作四处点火的行为实在让人看不上眼,这世上有哪一个国家是靠着阴谋诡计立足的?
“一力降十会,辽国国力不如我,又未战先怯,未必能成什么大气候。”子矜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