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雨道:“就算刀子问我,我也不是细作。”
武官道:“你还不知道卫国鞭子的味道,不比刀子好吃。”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狱卒已经把木桶里的鞭子拿出来。
叶雨闭上眼,冷汗已布满他的全身,他做好了迎接痛楚的准备。
直到鞭子打在他身上发出一声脆响,如一把屠刀撕开他的皮肉,盐水浸入他的伤口,陌生的血肉与他的皮肤交融一起,才发现这疼痛是他所忍受不了的。
武官居然笑了,道:“滋味儿不好受吧?所以,你赶快交代。”
叶雨冷笑:“我也希望自己是许国的细作,交代一些你想知道的事,也不用吃鞭子了,可我真的不是。”
武官叹了口气,熟练的挥挥手,道:“继续。”
他说继续,士兵便继续,鞭子如狂风暴雨抽打在叶雨的身上。
一开始,叶雨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打了十几鞭以后,疼痛终于使他崩溃,他哀嚎,他嘶喊。
“停。”武官道:“趁你还能说话,交代了吧。”
叶雨吐了口血,道:“好,我交代,但是这太机密,你上前一步,我悄悄告诉你。”
武官很满意,他站起来靠近叶雨把耳朵凑过去,道:“你说,我听着。”
叶雨的答案是一口带着血的浓痰,狠狠的啐在武官的脸上,肆意笑叹。
武官怒的一把夺过鞭子,亲自上阵,疯了一样抽打在叶雨的身上。
鞭子打散了他轻蔑的微笑,他喊叫的几乎喘不上气。
武官越打越怒,直到打累了,才扔掉鞭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停下来,到最后除了这个名字以外,他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给我关到地牢里,不准给他吃,不准给他喝。”武官恶狠狠的吩咐下面的人。
牢房里没有床,没有桌椅,连窗户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地和一个同样冷冰冰的大铁锁,将他与外界所有的一切隔绝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累了只能坐在地上,困了只能睡在地上,拉屎撒尿,也只能在地上。
一起关在这的,还有几只老鼠和数不清的蟑螂。
俘虏了一个许国细作的事很快就传快了,先是监牢里的卒,再是军中的士兵,接着是小头领,再后来,这支军队的统帅将军都知道这件事了。
这种小事本不用将军亲自出马,可将军一听道叶雨这个名字,便片刻按耐不住,前往地牢。
十年前的将军,还只是个镖局的镖头。
叶雨简直无法相信昔日的大镖头竟然做了卫国的将军,甚至在将军亲自打开牢门,一双大手紧紧将他的双手握住时,叶雨还是难以置信。
叶雨激动的说:“竟然是你。”
将军同样激动万分:“真是叶老弟?”他上下打量叶雨,十年了,他的头上已长出了白发,皱纹已爬上他的眼角,可他眉宇间的气色,还是十年前的叶雨,一点都没变。
叶雨苦笑,道:“你们把我当成了细作。”
将军回头吩咐道:“快来人,把他的手铐和脚镣打开,牵我的马来!再去把颜先生给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