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幼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成家后更是一帆风顺。
荣华富贵不缺,福寿双全,能旺全家的福泽......”
冀漾眸若是点漆,如一汪无底的静湖,似是能洞悉一切。
花沅心里一突,没来由地恐慌起来,紧张的攥紧了小拳头,咬了咬唇。
她卖身契还在人家手里捏着了!
她忍,必须忍,静待时机,再次偷出卖身契。
冀漾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明明即将暴起的小脸,却愣是硬生生的拧出了甜甜地笑意,可在他看来却有些滑稽。
有意思的小东西。
罢了,就当添了只宠物吧!
“漾哥,不好了......”竹楼外,传来焦急呐喊声。
“竹楼上有空屋,你住那里。”
冀漾临出去前,对着她嘱咐了一句。
大步走出,他略带喜悦的眸色一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无波,问道“何事?”
十天干中的屠维,奉命去取灵药,结果发现连根都被人给刨走了。
急得他是火急火燎的。
他忿忿,道“我方才去取墨玉灵芝,发现被人给挖了!”
“可知是谁?”冀漾眉目冷凝,这几日就是墨玉灵芝成熟之日。
他昨夜独自去取药,与鹰隼搏斗了起来,就在即将得手时,忽然寒毒发作,不仅没能取得灵药,还被鹰隼抓伤。
崖间的石台不过三尺长宽,根本无法容纳第二人,他没有帮手,战得艰难。
不过鹰隼也被他斩杀,今日遣屠维去取墨玉灵芝,本是手到擒来,却被他人截胡,他如何能忍得了?
屠维深知墨玉灵芝对主子的重要性,眼看着冀漾毒发的次数越发频繁,解毒迫在眉睫,偏被别人捷足先登,给他气的恨不得将那小贼给活剁了。
“根据玄和方丈所言,边知县的独孙从石台处被救了上来,最有可能就是边家的人,顺手牵羊。”
“召集人手,一起去边府。”
不仅冀漾需要墨玉灵芝,他的十天干也需要。
当年殉人的毒酒里混合了多种秘毒,解药未能解去全部的毒性。
他们用了将近九年,才收集齐数百味珍稀药材。
如今就只差一味即将长成的墨玉灵芝。
他们守护了整整九个春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夺走。
屠维早就想拿刀剁了边振明,但他强迫自己耐着性子。
“咱们去要,他们会给嘛?墨玉灵芝可是不世出的宝物,普天之下绝无仅有,任谁见了能不起贪心?”
“边振明动了咱们的东西,自然要让他十倍偿还,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冀漾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今未因动怒而杀生,就已经是做出最大的让步。
屠维连连点头,道“今夜不仅要取回墨玉灵芝,还要将他们边府的财物,全部洗劫干净。”
竹楼内。
花沅知晓他忙,作为有一个会看眼色的人,她乖乖的上了竹楼。
二楼比一楼小了一圈,两个房间邻舍,中间有一个约三丈长宽的方厅。
南面的卧房里,摆设的东西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上垫着棉褥,叠着一床棉被,旁边还有一对柜子。
显然这是冀漾的寝室,她摸了摸厚实的被褥,自觉退出。
“嘎吱!”她推开隔壁的卧房,灰尘簌簌落下,一看就是很久无人居住的了。
“阿嚏!”花沅被呛得直打喷嚏,赶紧推开窗棂,让阳光和新鲜的风进来。
两间房陈设是一样的,但这间没有被褥。
她瘪瘪嘴,扒在窗子上吸收新鲜空气。
正好见到冀漾与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说什么。
离得太远,她听不清具体的言语,不过看动作是要出去。
“哥哥,记得给沅儿捎套被褥回来,要厚些的,银钱从我卖身银里面扣。
沅儿浑身上下都是伤,睡光板硬床会加重伤势的。
哥哥,记得务必要买厚实的被褥来噢!”
冀漾耳力极好,听后脚步一顿,侧过脸瞅着她。
见他不搭理自己,花沅撅着嘴,低声道“哥哥,都拿走沅儿的卖身契了,就是我的主子啦!
咱们是自己人,哥哥要对沅儿好些。
倘若沅儿患病了,不是还要劳烦哥哥亲自照顾?”
冀漾似乎觉得这张旧纸有些烫手,甚至有种想把卖身契直接砸她脸上的冲动。
哪家的规矩要求主子去照顾奴才的?
主奴颠倒,丢去乱葬岗喂野狗!
不过,他转念一想,英眉微挑。
呵,激将法!
他大袖一甩,连头也未回,就大步离开,连走路都带着风。
倒是屠维对着扒在窗边的小丫头,看了又看。
她身上穿的衣裳,不是主子刚来竹楼时的那身嘛?
小胳膊儿、小腿儿的,跟他们这些大男人就是不一样。
直到冀漾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屠维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