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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不敢把自己怎么样,顶多吓吓自己,不然也不会闹了一出,又一出。
她磨牙,挪着步子,把他绕开,继续往前走。
昭阳犹如一道幻影般的快速移动,再次挡住花沅的去路。
他冷冷睨着她,道“只要你说上几句漾哥的坏话,我便放你走!”
要晓得冀漾最讨厌,别人阳奉阴违。
花沅昂着小脑袋,同他对视。
她绷着小脸,眸色清冽淡然。
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成嚎啕大哭。
“哇呜……我不说,不说!
昭阳哥哥,你放过沅儿吧!
哥哥是沅儿心中最最最好的人。
沅儿说哥哥的坏话,会遭天打雷劈的!
呜呜!
我不说哥哥的坏话!”
她几句话就把昭阳陷在泥里,洗也洗不干净那种。
昭阳很是憋屈,闹得自己好似诱拐良家少女的骗子。
“你……你胡说!”
倏忽,他后背汗毛直竖,有种不好的预感。
“砰!”楼上的屋门豁然打开。
冀漾缓缓的走来,面色微凛。
白衣玉冠,姿态宛如高山冷月。
绣翠竹暗纹的袍裾,随着走动,被风吹起,衣袂翩翩。
“嗒……嗒……”脚步声仿佛敲击在人心。
“漾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不是这样的……啊!”
当昭阳意识到不妥时,已是来不及。
“死不悔改!”冀漾豁然抬腿,裙裾飞扬。
“噹!”一切猝不及防。
昭阳以抛物线的轨迹,砸到了墙上。
“嗞啦!”后背贴着光滑的墙皮,发出摩擦的声音。
他有些头晕目眩。
花沅将柔弱的小白花扮演到底,骤然扑在了冀漾的怀里,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唇角悄然弯起,泪眼朦胧的眼底,满是狡黠。
她嗡声嗡气,道“哥哥不气,昭阳哥哥也许是和沅儿闹着玩的……”
“下次看见这人,你就大叫,省得吃了亏。”冀漾的嗓音很是温柔,仿若怕吓到小丫头。
他缓缓地拍着她单薄的背脊。
似是,娇哄……
见她昂着小脑袋,他抬手,轻轻地为她拭去那挂在白嫩脸蛋上的泪珠。
之后他面无表情地冷睨了昭阳一眼,暗含警示。
牵着花沅,转身离去,毫无停留。
昭阳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嘴唇抖得厉害。
“不是这样的,咳咳!”
刚一张口,就咳嗽起来。
他受了内伤,需要安慰。
闻声赶来的还有屠维,傅潮。
二人把烧鸡抢了过来,一面吃鸡,一面训斥昭阳这令人不耻的行为。
从头批到了腳。
“昭阳哥哥已经受到哥哥的惩罚了,屠大哥和潮哥哥也消消气,午膳时沅儿煲汤给大家吃。”
二楼,花沅扒在栏杆上,含笑看着众人。
在众人都训斥昭阳的时候,花沅还出口相劝,帮其开脱。
此举,无疑地又加深众人对她的喜爱。
小姑娘太懂事了,好得让人心疼。
昭阳心碎了一地。
这花小八蔫坏,等他们都快呵斥完了,才来做好人。
要是真心求情,早该来了。
这些人为何就看不透呢!
他郁闷的蹲在地上,直画圈。
对于昭阳的怨念,花沅自然感受到了。
哼,想揭露她?
还拿着鸡腿儿引诱自己说阁臣大人的坏话,当她傻嘛?
再说区区一个鸡腿,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呢!
她转身回房,刚一推开门扉,屋里面两只稚气未脱的雏鹰,就冲了出来,浑身泛着杀气。
“唳唳!唳唳!”它们还飞不利索,身形像鸡一样的肥硕,但是很灵敏。
几下就窜到了昭阳身上,开始猛啄。
似乎在说:让你欺负我鸟娘,让你欺负我鸟娘。
啄你,啄你!
“嗷呜!”昭阳抱住双膝,哭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为什么,就没人信他!
任凭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没套出花小八的心里话,还被冀漾给狠踢了一脚。
其实,被自家兄弟踹也没什么。
可那两只自称海东青的小白鸡,还啄自己。
把他精美的发髻,都弄乱了!
好想拔光它们的奶毛!
它们可曾记得,在雏鹰还是蛋的时候,他还亲自照顾过呢!
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呢?
忠言逆耳利于行,为何连人带禽,都不信他呢!
冀漾没再去管忽然“犯病”的昭阳。
他本着笨鸟要勤的原则,白日里依旧盯着花沅写大字。
一对雏鹰把昭阳赶走了,就飞了回花沅的身边。
在旁像小鸡崽儿一样,叽叽喳喳。
花沅偷偷地给两只勇猛的“战士”加餐。
自己孵出的鹰蛋,就是亲近。
也许因为她时常对着它们讲话,因此有了灵性。
不仅会认人,还很护着自己。
这要是长大了带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威风。
她骑着骏马驰骋,身后跟着两只雪白的海东青,盘旋在苍穹,时不时地唳唳。
那时她应该已经成为冀漾的心腹了。
可以在大眀横着走啦。
谁欺负她,海东青就啄谁,无需顾忌!
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