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这才将厉战没受过那方面的伤,以及这次过去在部队,和厉战补办了婚礼的事,所以才有喜糖一说,都告诉了林玉茹。
林玉茹听完,还愣愣的,接着才一脸不敢相信,有些结巴地问道:“涓儿,你是说……姑、姑爷没受伤?你们还能生自己的孩子?”
说道后面,话尾已经带上了哭腔。
夏涓涓肯定地点了点头:“我肚子里怀着的,还能有假啊?”
林玉茹怔怔的,接着才猛地喜极而泣,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叫夏双山:“涓儿她爹,你……你快出来!咱们涓儿怀孕了……咱们涓儿有自己的孩子了……”
夏双山一听,也是先怔住,接着才猛地朝外面走,连把椅子带倒了都没注意到,嘴唇颤抖着看着夏涓涓,却一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涓儿她爹,姑爷没事儿,姑爷好好的!咱们涓儿不是守活寡了……”
周秋荷和吴晓芸见状,也赶紧过来劝道:“大娘,这是好事,您怎么哭起来了?咱们都为涓涓高兴呢!”gòйЪ.ōΓg
又劝了一会儿,林玉茹情绪才稳定下来,吴晓芸和周秋荷就帮着去挨家挨户发喜糖了。
林玉茹一边擦眼泪,一边懊悔地说道:“唉!你说你这孩子,到家这么一会儿了,愣是一个字儿都没透漏!我刚刚还让你在厨房忙东忙西的!”
夏涓涓笑着安慰她道:“妈,我哪儿有那么娇贵?就做顿饭,能累着什么?”
林玉茹少有的霸气:“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两三个月的时候最危险,你以后都不要干活了,一日三餐,都有妈过来给你和仨小崽子们做。至于后面春耕还有麦收秋种的农活,就让你爹去干。这好不容易怀上的我的外孙,可不能出了啥岔子。”
夏双山在一旁听着,也没出声,就是点了点头,意思是农活都交给他了。
夏涓涓想了想,好像也没有那么‘好不容易’,她跟厉战也就那么几回,就怀上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就笑道:“妈,你咋知道是外孙,不是外孙女呢?”
林玉茹笑道:“你这几天想吃酸的?还是想吃辣的?”
夏涓涓愣了下,回忆了下,她平时挺喜欢吃辣的,不过最近好像还挺喜欢吃酸菜的。
“酸的吧……”
林玉茹笑道:“这就对了。酸儿辣女。你刚刚吃面还加醋呢,这又想吃酸口的,肯定是带把儿的!”
夏涓涓窘了下,这种民间的经验,谁知道准不准啊!
当天下午,厉战接媳妇去部队补办了婚礼,而且那方面没受伤,夏涓涓也已经怀孕两个月了的消息,便随着喜糖的分发传遍了整个清水村。
有敦厚朴实感恩的,真心替厉战两口子高兴,自然也有些尖酸刻薄的,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其中之一,就是刘兰。
刘兰听了儿子四儿子没受伤的事,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气得心肝疼!
因为钱被厉巧巧全部偷走了,她这几天又急又气,原本也就是花白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还生了场病。
她二儿子厉强和王桂香气她那么多钱不早点拿出来贴补他们二房,现在被个赔钱货给偷走贴补野男人了,也气得不管她。
最后还是厉杰找了村里的大夫给她看了看,抓了些药,不过更多的也没管她。
刘兰只好拖着生病的身体起来熬药,自己做饭。
她还给厉战寄了封信,让厉战多寄些钱给她,不过也一直没有回音。
刘兰就打上了厉杰家的主意,想跟着他们过,让三房给她做饭干农活,给她养老。
还好厉杰早已经看清这个妈偏心自私的本面目,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刘兰还去赵书记那边闹了一场,不过赵书记摊了摊手,道:“刘兰,你别祸害你三儿子了。你四儿子一个月给你五块,三儿子也一个月给了你一百个工分呢!人家两家都是在我这儿按了手印分家出去的,你现在再赖上你三儿子干啥?你二儿子可是一个子都没给你吧?再说你偏心你二儿子和小女儿一家这事儿,全村甚至全公社,谁不知道?你还是好好跟你二儿子商量商量,跟他们过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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