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举是你该做的吗?”
闫氏被他这么一提,也明白过来,她为难的看着丈夫和孩子,这下是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姚肆急了:“这有什么不好的,在西夜国,只要是读书人,只要参加考举,就没有不被尊重的。
刘员外就是再厉害,若告诉他我要去参加县考,他难道还敢把我拉出来逼我嫁人?如果真是这样,他可就是与整个国家作对。
爹---现在已经有生徒6续进城了,考试前半个月就可以进考场,他们在里面吃喝住学习,不能出来,外面的人更不能进去。
我明儿一早就可以去报名,刘员外得知我去考试了,他就是再气恼,他也不能怎么着我。”
“总之就是不行。”姚正与拍着桌子大吼:“尽说些混账话,这件事我不会同意,我也不会让你嫁去刘家,我会想办法,你别管这事儿,这个家还由不得你做主,更不需要你操心。”
姚肆又把目光转向闫氏:“娘,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咱们家能拿什么跟刘员外拼?难道就是命一条?
爹----为何你就认不清现实,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强者欺负弱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唯一有理的,那就是权势地位,你难道还指望能跟他们讲道理吗?”
“我没说要讲道理。”姚正与沉声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别管,小孩子家家,说些什么话。”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都不操心,那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姚肆怒了,总说她是个孩子,总说这事儿不该她过问,难道大人的想法全都是对的,孩子的话全都是儿戏?
“爹你根本没认真想过我的话,你当我的话是儿戏,你当我是闹着玩,你从没想过我是有多认真,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是个女儿身。”
姚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盯着姚正与。
“畜生----”姚正与怒的涨红了脸,竟然忍着腿上的痛,咬着牙挪到姚肆面前,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屋里响彻,姚肆愣住了,捂着脸呆呆的看着姚正与。
闫氏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哭喊着冲姚正与火:“孩子说的哪里不对了你要打她,你就是瞧不起女人,我们肆儿比别人强多了,你却不当回事,你可是孩子他爹啊。”
她揉着姚肆的脸心疼的直掉眼泪:“肆儿啊----疼吧,走,咱们出去,娘给你拿冷水敷一敷。”
姚正与也愣在原地,手掌隐隐麻,显然刚才那一巴掌打的不轻,他不敢去看姚肆和闫氏,只能沉着脸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床边挪。
闫氏也不去管他,拉着姚肆去院子里坐,自己去井边打水。
姚肆摸着麻掉的半边脸,苦笑一声,不容易啊,家人都如此反对,这往后的日子怎么可能轻松呢。
可是----真若不走这条路,她就算现在不嫁给刘员外,两年后也会嫁给其他人,然后生儿育女,再让自己的儿女也受人欺凌,最后步自己的后尘。
不---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宁愿苦一点,也要过的自由,她不想受人欺负,不想被人任意宰割拿捏,不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