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
在边城的百姓,没有不晓得严家的。
严家的生意大多都在江南,从江南往北地走货,自产自销,家底丰厚。
不过这个严老爷,人品不咋地。
“秦女医,您要去严府看诊?”
仵作听说严家人都回边城了,他掀开棉门帘,看到大堂外停着的张扬的红绸缎软轿。
“是,严家的管事婆子来请人,着实不好拒绝。”
人很好拒绝,但是诊费银子,秦晴难以抗拒。
“严老爷多大的年纪,为何夫人才刚及笄?”
秦晴收拾医药箱,与仵作闲聊。
“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若成亲早,都可以做他现在夫人的爷爷了!”
仵作面色讽刺,提起严府,还闹出过很多事端。
“原本严老爷有正房,还有个嫡子。”
几年前,严老爷去江南做生意,从当地带回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
小丫头被养在外宅,边城百姓都在传,小丫头是严老爷在江南外室所生的女儿。
因为这个丫头,正房突然发疯,与严老爷反目。
严夫人提出和离,并且要把儿子改成自己的姓氏,与严家划清界限。
“严老爷不可能答应吧?”
严夫人的所作所为,就是秦晴的梦想。
“那您可说错了。”
夫妻俩对簿公堂。
严夫人愿意放弃家产,带儿子净身出户。
“逃跑的狗官,收下严老爷好处,偏心得明显。”
最后,严夫人和儿子被打板子,撵出严家,嫡子也与严老爷断绝关系。
此事,轰动一时。
“那日下雨,严夫人全身湿透,站在严府门前。”
严夫人说,严老爷是个畜生,早晚断子绝孙遭报应。
太多的内幕,百姓们打探不出来了。
“这与现在的严夫人有何关系?”
秦晴愣了一下,问道,“新任严夫人,就是当年的小丫头?”
这么一算,时间对得上。
“可不就是么!”
二人去年成亲,新任严夫人今年刚及笄。
听说严老爷已经被勾走魂魄,把后院小妾姨娘全部遣走,只对新夫人宠爱有加。
“这等没良心的人家,您要诊费千万别留情面。”
仵作又提醒道。
秦晴初步打探过消息后,拎着医药箱出门。
严府距离衙门不远,在内城里,坐拥五进的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