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翘的反应有点慢了,照平时,她会直接扬手扇过去。
那巴掌姗姗来迟,但还是来了。
她推开吴迪,看到吴迪眼里的诧异,他足足亲了她两分多钟,以为她已经接受,她的唇舌偶有翻动,他相信她是在回应。
苏翘用袖子擦擦嘴唇,眼里没有一丝怒意,定定地看他一会儿,手起声落,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挎了包,“我先走了,亲爱的们,玩的愉快。”
所有声音都听得真真切切,他狂乱的心跳“咚咚咚”地压着自己的心窝,他嘴里暧昧的粗喘气息度进自己嘴里。
没有听不见。
她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没有任何错乱。
天花板白的几乎看不到板间的缝隙,苏翘想邹晨吻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声音。
窗边有一把摇椅,比家里的新。家里那把被苏翘搬进了自己房间,从江南回来的第二天。回房后门外传来苏妈的低语,“丫头有点怪啊,奖状证书全扔了。”
苏爸虎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大了,有自己想法,你别老掺和…”
“…”
苏翘裹紧被子,走过去躺在摇椅上,把窗帘都拉到一边,月光如霜,从四方的窗口倾泻进来。想了半天那8个字,一抬眼,北斗七星闪着银光闯入眼帘,苏翘抬手,在空气中划划,“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以斗口两星的中点为起点,往远处画一条直线,果然看到了那颗闪亮的恒星。
苏翘盯着那颗星,看了两个多小时。
隔壁有开门声,苏翘没理会,继续看星星。一会儿又听见那边的水流声,刷牙声,那人刷了漫长的牙,苏翘觉得好笑,您的牙是多金刚不坏。
一会儿又听见打电话的声音,这下她坐不住了。
邹晨刷完牙出来,接到邹池轶的电话。
“人基金会董事长点名要当面感谢你,你倒好,跑出去躲清净了。”
邹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笑道:“你去不也一样吗,都代表鼎晨。”
邹池轶破口大骂:“我来人就灌我酒,你来谁敢灌你?”
邹晨揶揄,“酒量那么大,肚量那么小?”
“操!你来让他们挨个灌灌试试!时子说,你回宁城了?”
邹晨“嗯”了声,扔了毛巾,想去隔壁听听动静。
一开门,愣住了,自觉挂了电话。
苏翘的头发染了栗色,发尾是个大大的波浪,额前一层薄薄的刘海刚好到眼眉处,随着眉形微微弯曲,屋顶的光洒下来,沾在她头顶上,栗色亮的拔人魂魄。
她也有点愣,没料到他会同时开门。
“你怎么在这儿?”苏翘被他他结实的胸肌吸引,喉咙滚了又滚。
邹晨低头看看,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苏翘平静看他,明显没因为偷听而惭愧,她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不冷么?”
邹晨说:“刚才冷,你来了就有点热了。”
流氓!
“...同学会完事了?”
“没,太吵了,我提前走了。”
嫌吵您倒别来啊。
“你呢?”邹晨问她。
苏翘漫不经心,“也嫌吵。”
邹晨眸子深了深,丫的不说实话。行吧,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