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班?”
杜一诺顿了顿,“C市。”
“C市?我老家?”苏翘提了嗓门,“C市离T市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程,你有亲人在那边?怎么会想到去那里工作?”
杜一诺等她说完,眼神似怨非怨,“你的问题太多啦!咱们先嗨行不?”
苏翘“噗嗤”笑了,“行。”说着站起来,心想自己的问题也真是太多了。只是下一秒,她不这么想了,也笑不出来了,她的想法只有一个:他妈的真跟ktv犯冲啊!被强吻,被打,遇到流氓全都在ktv了。今天,她又遇上了一件。
杜一诺放在桌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着:Zhou先生。
苏翘起身时正好瞥到,心里猛的一滞,邹晨从没有出现在杜一诺的面前过,至少,她苏翘在的时候,他没有。但从这个显示来看,杜一诺不仅有了他的电话号码,连微信也有了。
一个连自己公司前台都不敢拨打的号码,“叮灵灵”地出现在杜一诺的手机上,她还不署名邹总,或邹晨,偏偏备注了Zhou先生。苏翘的直觉告诉她,她摊上事儿了。
杜一诺迅速拿起手机,看了眼苏翘,出去了。
苏翘突然就凉笑了一下,如果没问题,你眼里的慌张是怎么回事。
她坐在点歌台上,摸出手机给邹晨打电话,或许还心存一丝希望吧,没准是哪个姓周的。机械的声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苏翘怔怔地看了会儿,那几秒她好像过了好几个小时。
什么是乐极生悲?这就是。
突然电话就被接通了,熟悉的声音传来:“苏翘。”
苏翘心里一抽,换了笑意,“你回去了吗?”
邹晨说:“快了。”
“还在见合作方?”
“嗯。”
“那你先忙。”
邹晨说:“好,你少喝点酒。”
“嗯,挂了。”
手机屏幕黑下去,绞痛袭击了苏翘的五脏六腑,他在骗她。
苏翘默默坐回到沙发上,一口闷了一罐啤酒,眼睛直盯着ktv门口,1,2,3…她默数到9的时候,杜一诺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有点事儿先走了,你们玩,明天找我报销哈。”拿了包出去了。
“主席刚来就走啊?”
“要毕业是很忙的啦,让主席去吧。”
“哈哈就是,反正有主席报销就行啦。”
“谁是主席?”
几人一惊,转过头来看苏翘,见她要笑不笑地,刚说的话却冷气十足。
“哈哈,当然咱们苏大大是主席啊!叫惯了,以后改,以后改。”
几人嬉皮笑脸地,都以为苏翘在开玩笑呢。
苏翘抿嘴笑笑,起身去挤到了方正和张友均中间。打开一罐啤酒,对两人说:“来,哥两个,我敬你们,虽然今天开局失利,但后面力挽狂澜,为辩论社争来了荣誉。”
方正说:“还是主席带的好,一字一句地抠我们的稿子,纠正我们说话的语速,神态,以后我方正就跟主席混了。”
张友均也笑哈哈地说恭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