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抢些什么,她不过是被家族推到风浪面前之人,她还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这……”上官幽朦面露难色,一则不忍打扰方睡下的霍成君的好梦;二则也得看刘病已愿不愿意,于是转头看向站在许平君身旁的刘病已,询问之意甚是明显。
爱妻已如此说,刘病已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何况刘病已也有自己的思量:许平君娘家无权无势,父亲连候也无法封得,若她能与霍成君交好,有霍家在,也不必担心日后受人欺负,便向着上官幽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如此,上官幽朦也只能命颂挽请霍成君至膳厅一同用膳,未让旁人去,也是因她能信之人只有颂挽,颂挽做事又向来稳重,定会向霍成君说明膳厅之中的情况。
“陛下与皇后随哀家先用膳罢。”让皇帝等,显然是不行的,于是,上官幽朦先引两人至膳厅。
睡眼惺忪,听到颂挽传来的话时,霍成君一个激灵,薄施粉黛便快步至膳厅,及门口,放缓了脚下的速度,莲步至前,蹲身行礼。
许平君连忙起身,双手扶起霍成君,“妹妹,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礼,那日妹妹与陛下之语,我已知晓,今请妹妹过来,不过是想好好谢谢妹妹,你如此拘礼,倒是我的不是了。”笑着将霍成君拉至自己身边坐下。
“平君在贵府的那些日子,烦劳霍小姐照料,吾以茶代酒,谢霍小姐之恩。”刘病已虽如此说,可他清楚,自己谢的不仅仅只是她留下了许平君,又让他们夫妻相逢,更多的谢意是那天一番话后,让自己下定的决心。
“陛下言重了,为君分忧,乃是分内之事。”笑意应对,饮一口盏中茶,其中滋味也只有霍成君自己明白。
霍光回府知晓霍显将女儿送入宫,虽责怪却也无法,毕竟让她陪着上官幽朦也是好的,只是这几日就怕她在长乐宫中遇上了刘病已,如此,该如何自处,而霍显这些有意无意的安排,更坚定了霍光心中的主意。
“邴兄可知,龙额候此次回长安,停留多长时间?”韩增来得突然,就怕他走得也突然,霍光可以是一堆事情相问,怎能让他轻易离开。
“这个我倒不清楚呢,霍兄,你问这个做什么?”邴吉好奇之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莫非老霍想要秋后算账了,这个龙额候韩增可是第一站出来支持立许平君为后的。
未等邴吉出言相劝,霍光便从他惊恐的面色中,猜出了他所想,“你莫多想了,我身为内阁辅政大臣,不过关心一下各地情况罢了,不知也未不可。”
霍光爽朗一笑,倒是给邴吉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他还是满腹疑问,“此事,我亦未可知,方回来,该会多呆些时日,霍兄所想,怕不止如此简单,可否与邴某人说道说道?”霍光怎么也不像是随口问问之人,他身为大司马大将军,政务军务都要比自己清楚得很,何苦多此一举来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