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汽车。
铁桥头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水的深浅还不太知道。
“老林,你喝完赶紧去看看车吧。”
林顺赶紧把剩余的冰咖啡喝完,起身离开。
不一会,夏滕手机响了起来。
“夏总,不好了,车不见了!”
“开玩笑吧,你不是请人看着车的?”
“Joy,这里从来没有人不见过车的!”
陈璋的Joy,就是“真要命”的意思。
夏滕不管是不是要命,现在是别人在要他的车,他赶紧起身告别陈璋,向停车场匆忙跑去。
只见林顺呆呆站在那辆不见踪影的车子的地方,等着夏滕。
“你问问看车的人是怎么说的?”
夏滕看见请的那位看车的店主还在他的摊位前站着,若无其事的神态。
“他说在我们离开后,来了一个人,拿着车钥匙开了车门,把车开跑了,他以为是我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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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东京酒店的曹总经理打来电话,说是一位长期住在他们酒店的金边警察局重案组的高级警员兰翁先生,在棒针省找到了夏滕的车。
东京酒店是国内航天科技江城分公司开设的一家酒店,曹总是被派来的负责人,与夏滕是老乡,来往关系比较密切。
夏滕来到东京酒店,见到了这位据说是重案组的兰翁大校警官。
“这个家伙一直住在我们酒店,开着豪车,带着枪。每天带着不同的小妞来酒店住。”
夏滕似信非信,听着曹总介绍。
“我们把你丢车的事情给他讲了,他告诉我们,他刚在棒针省的手下查到一部被偷的车,就是你那部被盗的车。”
“他怎么知道是我的那辆车?”
“他拍了照片,和你的车一模一样。”
兰翁大校神秘地拿出了一本厚重的相册。
里面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被害者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尸体照片。
“车呢?”
“在后面。”
册子的后面翻出了一部部小汽车的照片。
“看,这辆车就是你的,牌照被他们拆下来了。”
夏滕看到一张颜色与自己的车相似,但车身糊上了很多泥,而且没有牌照。
“就是因为没有牌照才被警察给抓住了。”
一切好像合情合理。
“那现在要怎么办?”
“棒针省离金边很远,路也不好走,他们要派人去开回来,需要路费。”
“多少钱?”
“九百美元。”
夏滕似乎被一连串的被盗案搞麻木了,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车子要是开不回来怎么办?”
“他保证开回来,开不回来,他说把钱退给你。”
“我现在没有带钱。”
“老夏,没事,我先给你垫着。”
曹总让他的会计拿出九百美元,当着夏滕的面给到兰翁大校手中。
兰翁大校高兴地接过钱,黑乎乎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并按照要求写下了收据和承诺。
夏滕觉得应该万无一失。
完事后,坐上曹总的车,一起到日本桥外面的一家餐馆,点了一大盘碳烤鹿肉,一人一瓶CAMUSXO,尽兴而归。
兰翁大校拿到钱后的第二天,开着他的豪车,背着手枪,带着他的小妞,离开了东京酒店。
一个月后,东京酒店还是一直没有见着兰翁大校的踪影,电话也关机,完全失联。
夏滕到东京酒店,把九百美元送给了满脸通红的曹总。
“一个坑里摔倒几次,真他妈丢人。”
夏滕心里确实窝火,但他还是不得不佩服高棉的这些拿微薄工资的警察们。
后来,夏滕通过了解,得知高棉很少有丢车的事情发生。
他不免心生疑窦,老裘的影子也越来越长。
因为,车钥匙只有老裘去配过一次。
但无凭无据,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了。
夏滕只能借此机会,把林顺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