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原山约夏滕到日本桥那边的水仙花餐馆晚餐。
从金边过去日本桥是去到六号公路的一条沿湄公河的大道。大道两侧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餐馆,延绵十多公里长。
规模最大的餐馆当属龙凤大餐馆,餐桌有三千多张。餐馆配套的停车场可以停一千多辆小车。
热带地区的人都喜欢过夜生活。每到夜晚,这里的餐馆灯火辉煌,沿途的车辆排起了长龙。
大型的餐馆都搭建有大大的舞台,每天都有正规的大型歌舞表演,热闹非凡。
水仙花餐馆在六号公路八九公里处,餐馆规模中等,在湄公河边,环境十分幽静,很适合就餐聊天。原山和夏滕都喜欢环境幽静的餐馆,所以经常都选择这个餐馆聚餐。
原山是东北人,身材高挑英俊。他四十多岁,曾经在部队从军十多年,是一个营的教导员。所以总是满口生花,滔滔不竭。张嘴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出发点”。
“我们吃完饭先去船上转转。阿华,你去埋单。”
餐毕,原山吩咐他的司机兼翻译阿华埋单。阿华是高棉华裔,二十五六岁还未成家的小年青。
阿华结完账。原山和夏滕坐进了那辆由陈义刚修好的旧车,阿华开着车沿湄公河边向赌船驶去。
“阿华,今天刚给你发了工资,你先拿出来,等回酒店我再还给你。”
“原总,我刚才埋单花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百六十元。”
“够了。我们今天试试手气。我感觉今天应该手气很好。”
“老原,我这里有二百元。我今天不玩,借给你。但你要见好就收,我给你当参谋。”
“好的,我赢了就请你们去唱唱歌。”
金边四季如夏的湄公河边,晚上总是聚集着熙熙攘攘、各种肤色和毛发的人群。略显黝黑肤色的高棉小孩子,成群结队地在河堤绿道上面嬉闹着,享受着河风送来的凉爽。
在河边酒吧,咖啡馆以及小型西餐馆的廊道上,坐满了西方各国来的白种人。他们喝着啤酒、咖啡,就着一盘炒面或者炒饭,神情茫然地看着湄公河中悠闲的游船和随风摇曳的水草,三三两两,偶尔聊几句雷同无聊的话题,一杯啤酒像这些无聊的话题一样从傍晚喝到午夜好像还没完没了地喝不完。
“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西方人奉为圣经的观念似乎在这个慢生活的国度一下子从他们的大脑中消失殆尽。
只有进入到赌船NAGA,你才能真正感受到“时间就是金钱”。在就餐时间,这里的人们一边在赌台边潦草地吃着不知什么滋味的免费食物,一边瞪大着比平时要异常百倍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台面的一举一动。
三人进到了赌船。阿华拿着拼凑的三百六十美元,去到CASHIER窗口换来七个圆形筹码,三个黄色一百美元的,二个绿色二十五美元的和两个红色五美元的。
原山已经迫不及待,一把从阿华手中抓过筹码,赶紧将二个绿色的搁到即将开牌的一个百家乐的PLAYER的方格中。因为这个桌上的人都将筹码押到了PLAYER上。
“Nomorebet.Player,Banker,Player,Banker.”
漂亮的荷官小姐两手优雅地两边一摊,然后一边发着牌,一边念念有词。
“好!一个电视机。这个是三边,顶!顶!顶!——”
众人高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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