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我有教他念书呢,念得可好了。儿砸,来,给他念一个,让他看看老娘的厉害。”
宝宝歪着头,笑眯眯地开口,脆生生地念:“乾坤未剖,氤氲混融,混混瀹瀹,莫名其始。是天地万物之原,即无极太极之妙也……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月初寒本没有期望宝宝能够念出什么长篇大论的好文章来,一开始只是随便一听,可听了两句之后,不由得就认真起来。
宝宝念的是什么,他从未听过。
可正是因为从未听过,所以心里才感到震撼无比。
这些,都是上官幽教他的?
他不由得转头看向上官幽,这个随时随地都带着一个奇怪面具的女人,正如同松柏一般站在阳光下,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唇边,绽放出一丝欣慰而自豪地浅笑。
月初寒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羽毛一类的东西轻拂了一下一般,有些痒,有些麻,又有些微微发热。
“娘亲,我念得好不好?”宝宝毕竟只是个四岁的小娃娃,念完一长段以后,就转过头看着上官幽,等着娘亲的夸奖,像是一只等着被主人抚摸的小狗一般。
上官幽明媚地一笑,一边拍手一边道:“宝宝好棒!我儿砸是最棒哒!”
月初寒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心里那种酥麻微痒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好半晌以后,他才回过神来,细细又品了一遍宝宝刚才念的内容,愈发觉得妙极,转头看向上官幽,“这是你教的?你念过书?”
上官幽对着月初寒极为不雅地撇了撇嘴,“我平日里爱说我读书少,你还真以为我没读过书呢?我告诉你,刚刚宝宝念的,是吕祖的《道德经》放入书架解。哦,你可能不知道吕祖是谁,吕祖呢,姓吕名喦字洞宾号纯阳子,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他早已羽化成仙了,总之,他可以说是修道之人的鼻祖。”
“吕洞宾?纯阳子?”月初寒更加的疑惑了,“为何我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物?”
上官幽自是没办法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只是摆摆手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人不都是这样嘛,你以为自己很博学,很厉害,什么都知道,但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真正的高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坐井观天的傻子而已。”
宝宝凑上来为自己的娘亲狂点赞,“对啊,娘亲有教过我,如果一个人将自己限定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并且自以为满足,认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那么这个人的眼界将会越来越窄哦。”
月初寒笑着摸了摸宝宝的脑袋,真心地对上官幽道:“你把孩子教得很好。”
“那是。”上官幽嘚瑟地扬起下巴,嘚瑟完以后才反应过来,尼玛她不是来和月初寒练剑的吗,为什么话题会跑偏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啊?
一般这样的事,不应该是跟孩子他爹商量的么?
虽然宝宝没有爹吧,但怎么着也不该来和月初寒说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