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
拓跋瑾也如往常一样,准时醒了。
他拍了拍有些晕眩的脑袋,皱了一下浓眉,突然感觉到裤裆里湿湿的,饶是他脸皮厚,也不禁俊脸一红。
他在心里暗暗琢磨,难道是昨晚梦到和轩辕知宁一起那个啥的梦,做得太过了,才会导致今早有了这头痛的后遗症?
这个问题,很快就被他忽略了过去。
男人嘛,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会这样梦臆的。
在侍女的细心侍候下,拓跋瑾洗漱完毕,吃了早点,穿上蟒袍,系上腰带,再戴好高冠,意气风发地坐上马车,进宫参加早朝去。
一般马车到了宫门口,文武百官皆须步行入内。
拓跋瑾下了马车,一路上,所遇到的官员皆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这也让拓跋瑾的虚荣心膨胀到顶。
以前,这样人人追捧的场面,可从来都不属于他,只属于太子。
但自从太子失踪之后,他这个瑾王就一跃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成了接替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拓跋瑾现在可分分秒秒都恨不得拓跋烈快快死掉。
只可惜,他留在炼药宗的眼线,也一直没有拓跋烈的消息,不知道拓跋烈他这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如今,拓跋烈的生死,已经也成了拓跋瑾心头的一根刺,碰一下就痛,不拔不快。
眨眼间,他们便进了早朝议会的金銮大殿。
金銮殿中的文武官员一见到拓跋瑾进来,也都齐齐拱手行礼,“见过瑾王殿下。”
拓跋瑾的生母是德贵妃,她出身世家,母系一族又有多人在朝中握有大权,势力遍及各处。
虽然不能和拓跋烈的生母孝仪皇后这一脉的势力相比,但影响力也非常之大。
如果拓跋烈不出事,那么,德贵妃这一脉,纵然用尽心机,也不可能有拓跋瑾出头的机会。
所以,为了让拓跋瑾出头,私底下,拓跋瑾和德贵妃对拓跋烈这个太子做下了不少恶事。
但奈何拓跋烈有本事,他们一直在白费功夫,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一次,炼药宗的出手,却让拓跋烈一下掉进了地狱,生死不明,可把拓跋瑾和德贵妃给乐坏了。
而他们的皇帝梦,就像火苗一样,随着拓跋烈失踪的时间越久,也烧得越来越旺。
拓跋瑾更是活得有滋有味,感觉没有拓跋烈压制在头上的日子,真的是太好过了。
他拱着手,满脸笑容地朝左右两侧的各位官员回着礼,最后,一脸傲然地站到了金銮殿的最前方。
看了金銮大殿上那个至高的位置一眼,他这才扭头和已经到达的睿王、武王等人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便面带笑容地等着父皇临朝。
时辰一到,喜福公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众位皇子和文武百官皆跪了下去,高声唱迎,“恭迎陛下!”
慎帝在金銮宝殿上坐了下来,双手微微一伸,“众卿免礼,平身!”
众人又应,“谢陛下!”
喜福公公环顾了众人一眼,依规矩例行先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瑾王一步踏出,朝慎帝笑得一脸诡异,“父皇,儿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