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好好的,为何这赵清扬今日一来,她就……就丢了性命?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赵王妃素日倒也是个理智的女人,但今日经历了丧女之痛,所以胡言乱语起来。反正在看到赵清扬的那一刻,她就一心认定是赵清扬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赵王妃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冲向赵清扬,“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今日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吧。”
她还未曾冲到赵清扬跟前,便已经被其中一名护卫死死地钳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众人只听见赵清扬缓缓道,“你说我害死你的女儿,却只是空口无凭,如何能让人信服?更何况,你女儿现在不过是一名庶人,而我是三皇子府上的正妃,你说我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害你女儿?我现在还怀有身孕,这里又是庵堂,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身为一名准娘亲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而且,无论怎样我的夫君现在在边关,我还不至于蠢到给我的夫君惹麻烦,给三皇子府抹黑。所以,我完全没有动机杀害赵无言。”
她顿了顿,接着道,“京兆尹,办案向来依靠证据,所以让仵作验尸,尽早查明真相。至于闲杂人等的话语,听听就好。”
闻言,京兆尹立刻示意仵作着手验尸,尽快找出赵无言究竟是中了何毒。
这仵作是老手,不过略一查验,立刻就确定赵无言所中的是砒霜之毒。
闻言,赵清扬开口道,“大人,这砒霜是剧毒,向来要买到很难,所以去城中的药房去查一查,应该会有收获。”
闻言,京兆尹点头赞许,“三皇子妃所言极是。”
言罢,他便打发人去了城中的各大药房查找。同时,让手底下的人员参看了现场,顺便问话。
没过多久,有公差发现赵无言房中的碗碟旁有死了的老鼠。京兆尹跟那仵作进去看了看,仵作仔细检查一番道,“大人,是砒霜。看来,赵小姐应该是用了些有毒的斋饭死亡。”
闻言,京兆尹皱了皱眉头,“这庵堂的斋饭是统一的,别的香客都没事,偏生就她一个人出事了,实在是反常。而且我刚才也仔细看过这庵堂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大的痕迹。看来,这赵无言若不是自杀,恐怕就是遇到了职业杀手。不然,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来。”
正说话间,又有人来报,道是在墙角的裂缝处找到了一包东西,需要仵作验证。言罢,便把那包东西交到了仵作的手里。
仵作不过查验了一下,立刻判定那是砒霜。
闻言,这京兆尹心中倒是明白了不少。看来,今日是有人刻意混进了厨房给赵无言的吃食下了毒。莫非,真是那三皇子妃赵清扬?
仵作有发现了新的东西,“大人,这个包药的油纸应该是出自城中平安堂。”
“哦,连这你都知道?”
仵作回答道,“家母长年吃这平安堂大夫开的药,他家包药的油纸比别处厚实一些。”
“原来如此。”京兆尹道,“这的确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待会儿直接排查在平安堂买过砒霜的人就好,这倒是能省好大一番功夫。”
正在此时,去厨房问话的人也回来了。
那公差道,“大人,属下刚才问到一件事,总觉得不同寻常,所以立刻过来禀报。”
“什么事?”
“刚才厨房里的厨师道,今日后厨来了一名奇怪的女子,倒是主持请来帮忙。她一直在那里帮忙,但是时不时会问三皇子妃会不会用斋饭。她道自己受过三皇子妃的恩惠,所以想亲自准备。”
“当时很忙,众人也没觉得奇怪。可现在有人回忆过来,道那女子的身段倒是跟……跟赵小姐很像。”
“如果是这样,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京兆尹忍不住道,“把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倒像是赵无言意图谋害三皇子妃,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反而害人害己。”
后来,去城中查问的公差匆匆而归,把各个药房对砒霜售卖的记录本悉数呈到了京兆尹面前。
京兆尹直接抽出了平安堂的册子,看了看,上面并没有赵无言的名字。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立刻把那册子递到了主持面前,问道,“主持,这上面是否有你识得的人?”
主持仔细地看了看,最后道,“这名叫红菱的姑娘我认识,她是我们庵堂的俗家弟子,每隔三日会来一次。”
闻言,京兆尹直接吩咐道,“来人,立刻给我把这名叫做红菱的姑娘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