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变化还有,北京内城的西南的盔甲厂和王恭厂改为“皇家兵工厂五厂和三厂”;周边的棚户被整改,匠户们被组织起来烧砖,用来砌新的四厂和自己的住所;被挖出来的一个个深坑被灌入了水,隔离了居住区和厂区,内宫司苑局的人还从北面的山里(皇家园林场)移来了树给栽上。
据说还要在匠户营建了几所学校,有什么技工学校和启蒙学校第;刘老汉已被聘为三厂的副厂长和技工学校校长,一步升天。
造成后果是,有些匠户有事没事喜欢在路口转转,看看皇帝会不会再次来匠户营;还听说启蒙学校建好以后匠户营的小孩们可以进去习字读书,据那些有文化的内官说学习要从娃娃抓起,这些学校在其他地方还没建呢,朝廷也没钱建,匠户营这批是皇帝自己出钱建的。
这些变化让匠户们对自己的日子有了新的盼头,在刘老汉的带头下匠户们不约而同的供上了崇祯的牌位,祈福皇帝早日康复。
这些建设都是由宫里的营造监负责,每天有负责的内官们过来检查进度和质量,不时也有自称都知监的人过来明察暗访,看是否有违规行为在里面。
工部的人想插手,可营造监的内官根本不给面子说道:“老子为皇爷办事,管你们什么事!又不是户部出的银子,是内宫银作监出来的银子,你们要做事,找户部要钱去”,想闹事,可看到内官又不敢,只得灰溜溜走了。
还有个变化就是京城不知道是谁将京城那些个倒“夜来香”的给组织了起来,成立个北京环境卫生局,将北京分成了几个片区,建了人员站点,招了些闲汉和中老年妇人负责本片区的清洁卫生。
垃圾清洁要收费,实行半年制:勋贵区是一两银子、中等区半两、平房区五钱、棚户区免费;商业区一样,按你经营的业绩区分,也怪这些苦哈哈们怎么知道什么样的铺子大概利润和制造的垃圾,那些费用不至于让他们肉痛;不可否认青楼和餐馆费用比较高,半年比勋贵区还要高一两。
你还不能不给,不给自家垃圾运不走,半月不给,半夜飞来垃圾堵门;找顺天府没用,案子多了去了,正准备拿着这个作为业绩的府丞会笑眯眯的和你说:“我说,您家一年缺那二两银子么,何必和这样苦哈哈闹气呢。”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天启中后期财政破产导致的北京脏、乱、差现象有所好转,现在路上有人乱丢东西,会被那些出了钱的商铺老板和其他人围住理论,羞得那人只得捡回去,自己丢到街角的木箱子里去。
如果等顺天府衙役闻讯围过来,就要掏腰包罚款了;更不要说在墙角排泄这些不雅行为,会被应天府衙役罚完款,逼着用水慢慢清理掉;没钱也没事,会被押到环卫站免费扫地一天,你不要跑,盯你的人多了去了,跑得掉才怪;你跑回家试试,第二天会被人用油漆写几个大字在门口,看你还跑不。
当然在稍微僻静的街角慢慢建起公共厕所,会安排专人清洗,不过需要收费,每次一钱;里面虽简单但也算干净,不怎么讲究的人也可以应应急。
北京人慢慢适应了这种环境,那些刚进京的心痛自己的钱袋后慢慢也改变了自己行为,不在随意制造垃圾了。
有个来朝贡的占城使者吐了口痰还大言不惭的,竟然被鸿胪寺给赶了出来不接待;那使者在门口跪了一天,又专门跑到顺天府衙认错,鸿胪寺才勉强收了,以后再也没有其他使者敢这么做了。
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北京的一切似乎变得好了,同时也在慢慢影响着大明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