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谖草她们显然很喜欢这里的甜品,商量了好半天都拿不定主意,每样都想吃,但又不敢全部吃完,生怕明天体重就噌噌噌地往上涨。
最后,还是黄静怡拍了板,把想吃的都点了,吃不完就丢给汪众解决。
一开始,江谖草见汪众没有意见,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吃着吃着,才意识到不对,微微红着脸把放到汪众面前的双皮奶又拿了回来。
“我还没吃够,这个我不吃,你吃吧。”江谖草说完,转过脸去要提醒黄静怡。
黄静怡却早就想到了,无所谓道:“不就是口水吗?小草你真是够传统的,都什么年代了,吃个口水怎么了,又不是真亲嘴。”
说着话,她就把吃一半的豆腐花扔给汪众,抢过汪众面前的姜撞奶。
“静怡,你就不能不说出来吗?”江谖草见汪众都不介意,立马就把豆腐花往嘴里送,也不好阻止。
黄静怡顾着喝姜撞奶,也没有嘴巴再揶揄江谖草了。
汪众把豆腐花吃完,抬头下意识地扫了眼新进来的顾客,突然看到了一个蓝黑色的光团正在朝着这边靠近。
目光落在光团包裹的女人身上,并未当即检查出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直到女人从包里掏出一瓶红色盖子的不明液体,女人目光锁定黄静怡,拧开瓶盖,微微扬起俏脸,佯装要喝水。
可是,那个玻璃瓶里装着的绝对不可能是水。
拿玻璃瓶盛水,也太奇怪了。
汪众刚在脑子里面生出了一个猜测,那女人就动了
。
他不敢再迟疑,先是一脚踢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伸手绕过江谖草,直接探到了黄静怡的凳子下面。
啊!
接二连三的叫喊响起,先是旁边的大妈屁股落空栽向地面,而后黄静怡猛地被后拽走,惊吓到叫出了声。
最后,凳子打中女人的小腿,直接把她绊倒。
瓶子脱手,掉落下去,哗啦一声,碎了一地,里面的液体随之四溅而出。
汪众确定液体不会造成大事故,回过头来伸手拉了把,黄静怡才没有栽倒,而是扑向了他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黄静怡吓得不轻,犹如溺水的人,本能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搂紧了汪众的脖子。
“抱够了吗?”汪众没想到黄静怡力气还不小,给她勒得有些难受,低头把她唤回魂来。
黄静怡晃了晃神,发现自己的姿势极为不雅,红着脸骂道:“还不是你拉的我?”
“我拉你就抱啊?这便宜也太好赚了吧。”汪众翻了个白眼回道。
“谁要占你便宜了?本小姐抱你是你的艳福……”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那边一声尖叫打断了。
“啊!是硫酸!”离得比较近的少妇还是被溅到了点,正摸着脚踝痛呼道。
地上的硫酸开始冒泡,周围的顾客纷纷起身躲避,霎时间乱作了一团。
而始作俑者却出奇地冷静,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又把手伸进了包里,还有一瓶呢。
“还不松开!”汪众喝了一声,强行推开黄静怡,慌忙起身去阻止女人。
女人的手已经拿到了瓶子,却没法把瓶子从包里拿出来,因为手臂被一只大手钳住了。
这只大手犹如铁钳一般,抓得她手臂剧痛,一下就没了力气,随即松开了瓶子。
“还要再来一次吗?”汪众冷声问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女人。
周围顿时有人认出了女人,大声喊道:“是她!那硫酸瓶子就是她的!”
黄静怡被汪众直接推到在地,一屁股坐到那里,疼得要倒吸凉气,要不是江谖草伸手拉她,根本站不起来。
稍微缓了下劲,就要冲过去找汪众算账,眸光落在女人的脸上,不禁一怔。
“徐艳!”黄静怡认出了女人,正是她弟弟的前女友。
徐艳丝毫没有否认的打算,大声嚷道:“没错,硫酸是我的!我要泼死这个贱女人!婊子养的黄静怡!你凭什么让乐乐他跟我分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好?”
徐艳激动地把包扔给汪众,就要冲向黄静怡。
既然没法泼硫酸,那就用手来抓,怎么着也要撕烂黄静怡这张妖艳脸!
可是,黄静怡不是吃素的,要知道,连汪众都吃过她的亏。
一个高抬脚,直接就把徐艳就迎面踹翻了,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汪众从包里拿出另一瓶硫酸,放到旁边的桌上,作为证据,叫人去报警。
“这么大个人还穿开裆裤啊,蛮前卫的嘛。”汪众见黄静怡耍酷般还抬着大长腿,调侃了声,若无其事地坐回原来的座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