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谭煜婷应该是接触此类事件最为频繁的那些人之一。
年迈、病重的父母被子女虐待,不是什么稀奇事,正如年轻力壮的父母会暴打幼小无力的子女,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当然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还是极少见的,毕竟,人总是向善、向往美好的。
可对刑警来说,就属于常见了,所以,汪众无法理解谭煜婷的这个态度。
谭煜婷被汪众一通抢白,俏脸泛起了愠怒,据理力争道:“你这是强行联系!她有什么杀人动机?等李子扑一死,遗产就是她的,而且现在公司已经是她的了,有必要急吗?”
汪众一听这话,顿时乐了,笑道:“这时候知道杀人动机很重要了?那我问你,江谖草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那不一样了,她是已经证据确凿!有些杀人犯,动机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我也没兴趣知道!”谭煜婷振振有词地回道。
这不能算是强词夺理,一时间,叫汪众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有些变态杀手,确实不能以常理论之。
见汪众吃了瘪,谭煜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说道:“除非你有充足的理由,否则,我不会就这样派人去盯梢的。你以为我们很闲吗?”
在江谖草是凶手的问题上,确实还有疑点。
但是,不能因此就胡乱怀疑啊!
警力本来就不足,手头又不是没有其他案子要跟,没有合理怀疑就随便派人二十小时轮流盯着,那是对警力的浪费,让其他案子更加捉襟见肘。
谭煜婷是没有查案的天赋,但是不意味着她是一个花瓶,是废物警察。
汪众不能说谭煜婷的要求过分,但他实在又说不出一个“合理”的怀疑。
“没有?那就先这样吧,等你找到了再说。”谭煜婷顿时有些失望,还以为汪众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现在看来,还真是死马当活马医啊。
出租屋的案子,应该就是走了狗屎运。她居然还想要依靠这样的人查明师傅的真相,真是可笑啊!
就在谭煜婷要走出房间的时候,门却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汪众出现在门后,拦住了谭煜婷。
谭煜婷蹙起柳眉,愤怒地张嘴要咆哮。
“好!我给你一个理由。”汪众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决定实话实说。
看出汪众不像是在开玩笑,谭煜婷压下怒火,冷声回道:“说吧,我等着呢!”
“李小黛很危险,确切地说,我能看出她有危险的想法,之后李子扑就死了,日记的那天,正好是我们去见李小黛那天,所以日记的内容可以理解为,李子扑怀疑李小黛要害自己。”
汪众一口气说完,将心底的想法和盘托出。
一开始,他也没往这方面想,但查出租房的案子,让他醒起当日,正是看到李小黛有危险,才临时反水,拒绝配合江谖草拿下李小黛的合同的。
现在李家出事,李子扑死了,正好验证了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看错。
再仔细想想,李小黛临时决定更换安保系统,这里面不是没有原因的啊,极大可能就是为了更方便她谋杀李子扑。
而嘉人安保的系统,则有可能会妨碍了她的大事。
在他这里,是说得过去的,但到了谭煜婷那边,就说不通了。
后面几句,还算有逻辑推理,可前面这两句算什么啊?
“臭流氓!你是不是疯了?还是以为我是傻子呢?”谭煜婷气急而笑,乐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能看出来她很危险,我还能看出来你是大色狼呢!有病吧你!给我滚开!”
汪众也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就让谭煜婷相信的,提醒道:“还记得那家金店吗?我说过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所以,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他藏在下面,你们看不见的死角的?”
别的人,他不好说。
但是,给谭煜婷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谭煜婷怔了下,随即乐道:“你是在说,你是用眼睛看到的吗?就跟你看出李小黛很危险一样……”
笑着笑着,她突然脸色一僵,因为她发现汪众神情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汪众语气淡淡地问道:“谭警官,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你随便指定一样东西,如果我能看得出来里面的是什么,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盯住李小黛。敢吗?”
讲道理,远远没有摆事实管用。
说完,他示意了下洗手间,提议道:“里面的东西,你任意摆放,我就坐在那边,弄好了出来,我告诉你,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
谭煜婷紧蹙秀眉,扭头看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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