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正在进行三方会谈。
汪众坐在中间,女人分居两侧。
“谖谖,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一个坏人!”李靖娴邀功般跟江谖草说了一声,随即转向了汪众,愤怒出口,“你必须对此负责!”
又来?
“明天晚上,陪我回家一趟,以我男朋友的身份,祝谖谖爷爷生日快乐,哦,他同时也是我爸。”李靖娴开出了原谅罚单。
汪众闻言,心头泛起苦涩,不禁怀疑那是李靖娴故意露给他看的。
说完,李靖娴又把目光转回到江谖草的脸上,后知后觉道:“谖谖,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方国器搞的鬼,老头子在疗养院住得好好的,刚恢复了一些就要接回家来!真是用心险恶!”
见汪众毫无反应,她猛地摆动螓首,皱眉道:“我可跟你,这事可不只是为了我,还有谖谖。”
斟酌了下措辞,她继续解释道:“如果你不是我男朋友,叫老头知道了谖谖在跟你同居,那食古不化的老头非气到旧病复发!两眼一翻,就这样了也是有可能的。”
“小姨!”江谖草听得李靖娴如此口无遮挡,当下不乐意了。
“我说错了吗?也没有夸张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到时候真出了事,再想说都晚了。”李靖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尊重的,说的是事实。
她稍微等了下,还是没听到汪众说话,顿时有些急了,扬声说道:“你听到没有?这样一来,我有交代,谖谖也可以继续的,正大光明的在这里跟你同居下去。”
“要不,还是气死算了。反正,我跟谖谖都不是他亲生的,他也没对我们负过什么责任,”李靖娴越演越上瘾,好话说完,这会儿又开始威胁。
江谖草气咻咻地甩开李靖娴的手,显然对她这样说话很是不满。
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关心爷爷身体健康的,眉头紧锁着。
虽然李靖娴的话不好听,但是道理却没有说错,分析得也非常到位。
到时候,爸妈肯定要给爷爷说她的事情,拦是拦不住的。
汪众看了她一眼,随即出声问道:“你希望我这样做吗?”
江谖草闻言,抬起俏脸,看向汪众。
那边,李靖娴不高兴了,打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道:“你没搞错吧,你问谖谖做什么?这是你欠我的……”
汪众从江谖草的眼里看到了答案,张嘴打断道:“好吧,那就这样做吧。”
“啊?”先前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真等到这会儿汪众答应了,李靖娴又不禁有些错愕,不确定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汪众转向李靖娴,好笑地说道:“哦,原来这事还有的商量的啊,那就……”
不等他说完,李靖娴就激动地站起身来,一边双手猛摆,一边高声喊道:“没得商量,没得商量!我什么都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说着话,李靖娴双手捂住耳朵,赶紧转身跑回了房间,不给汪众反悔的机会。
江谖草随即也是起身,施施然走向房间。
路过汪众身边的时候,只见她身形微顿,说道:“原来,你喜欢的颜色是紫色啊。
”
香风掠过,倩影消失在房间的阴影之中。
然后,门一关,就彻底看不见了。
“我……”汪众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回答呢。
现在是,怪我的眼睛,能够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覆盖咯?
半响,他苦笑地摸了摸鼻子,喃喃说道:“我喜欢的颜色多着呢,粉红也是大爱来着。”
各回各房,一夜无话。
翌日,大清早。
兴盛制衣厂外,原来的工人陆续返回,准备重新开工。
“萱萱她爸,你也回来了啊!”一中年男人大声喊道,一边喊着,还一边朝着胡老汉招手示意。
胡老汉紧走几步,跟中年男人并肩走着,笑着说道:“是啊,没法子,谖谖上那课外补习班贵得很,再不上工,都揭不开锅了。”
中年男人明白地点点头,左右四顾了下,压低声音说道:“你说这事,实在是怪得很。昨晚那小混混来我家,差点要把刀子倒插在他自个身上了,哭着求着让我回来……”
“可不是嘛!我那个也差不多,你说他们不是有病吧?当初赶我们走,现在又逼我们回来。还说要给我精神损失费什么的,谁敢要啊?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们家谖谖比什么都强!”
胡老汉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蓦地想起了那两个大学生。
兴盛集团。
听着电话里的好消息,江谖草也十分好奇,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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