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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江谖草半信半疑地转头望向护士。
护士笑吟吟地点点头:“嗯,江小姐,真的没事呢,汪先生说了,他答应过你,不会骗你的。”
听到这话,江谖草莞尔一笑。
黄静怡当下不满地嘟起了小嘴,绷着瓜子脸:“你还笑?他怎么当保镖的?怎么会让你出这种事情?现在还躲起来,算几个意思?”
江谖草张了张嘴,发现没法跟黄静怡解释。
她知道,汪众不是躲起来,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应该猜到了黄静怡现在说的话。
不想让黄静怡趁机发飙,打扰了她的休息,也是因为答应了她,要让着黄静怡。
“不是的,静怡。是我没听他的,自己要逞强。”江谖草突然觉得汪众很委屈,不想让黄静怡这样误会他,慢慢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黄静怡。
大概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汪众,她就不只是脑震荡了,不死也至少会受伤的。
听到一半,就能猜到接下来江谖草要说的是什么。
黄静怡听不得江谖草替汪众说话,打断了她,让她不要说了,先好好休息。
等江谖草睡着,黄静怡才退出房间。
走到一半,还是气不过,折返回来,推开了汪众房间的门。
把门关上锁死,愤怒地冲到床边。
也没看汪众是个什么情况,上来就声色俱厉地吼道:“现在又怎么说?这次不关我的事了吧?你这个保镖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你来了以后,小草她就总是出事?你说啊!”
最后一个字,化作了一道
尖叫。
黄静怡发泄完,定睛一看,方才看清楚,汪众就穿了一条大裤裆躺在床上。
红着脸转过身去,感觉心里好似有一头小鹿在撞来撞去的,心脏跳得极快。
“现在,是不是扯平了?总不能因为我是男的,就可以任你白看吧?”汪众没有把黄静怡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黄静怡的心里未必就是那样想的。
只不过,最近心理压力太大,他正好撞到枪口上,成了发泄的出口。
“什么扯平了?你不止看了……”黄静怡说出口才发现不对,这事只能记着,不能往外说的啊。
“是哦,你说得对。要不,我也让你拿手感受一下?”汪众半开玩笑道。
毕竟,以后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总把关系绷着,也不是个好事。
能说开了最好,不能一笔勾销,起码也别搞得太紧张了。
黄静怡闻言,羞愤地转过身来,怒目相对:“汪众!你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以为你耍流氓,我就会怕了你吗?我跟你说,这事没完!”
“不是,黄大小姐,现在,耍流氓的是我吗?这里是我的房间,被看的人是我。总不能因为我是男的,就没有吃亏的权利吧?”汪众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似乎委屈极了。
“你还有脸说!男人跟女人能比吗?总之,总之,我就是再看上一百遍,那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黄静怡说到后面,隐约透出了心虚。
汪众认真地看着黄静怡,皱起眉头:“哦,不能算啊。嗯,你说的对。”
停了三秒,他随即补充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百眼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百眼。所以,要不你看上个两百眼,那事就算了?”
“你!你去死吧!谁要看两百眼啊?我现在再看一眼都嫌脏……那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隆的。难看死了,我要赶紧回家洗眼睛了。”黄静怡羞愤难当,落荒而逃。
汪众低头看了眼裤衩,哑然失笑:“这个也能隆啊?”
笑了两声,反应过来,目光上移,落在胸口,被自己逗乐了:“嗨!说的是这里啊。我还以为……”
黄静怡逃进电梯,见四下没人,拍了怕胸脯,喃喃出口:“假的吧?怎么可能那样鼓啊,那要怎么放得进去……啊啊啊!黄静怡,你疯了吗?你在想些什么呢?”
汪众如果开启了透视眼,通过读唇语,是不难知道这些话的。
这时,他那双眼睛的确泛起淡金色,不过,并没有看向电梯方向,而是,看向了楼顶。
几分钟,他穿戴整齐,出现在楼顶。
一只脚踏入阴影,旋即就有寒光袭来,匕首划破黑暗,直取汪众的喉咙,那里有杀手最爱的大动脉。
寒光停滞,距离喉头仅有一寸。
他的手腕扣在另一个手腕上,匕首开始微微颤抖。
“嗷~痛,痛啊!老大,松,松手呀!”一个求饶的声音响起。
汪众鼻子哼了声,松开手,把匕首夺过来,在两手之间来回地把玩,绕着手指,蝴蝶穿花一样。
“来啦。”他站到楼顶边缘,轻声说了句。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闪现身后。
接下来,是第二道,以及第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