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谖草看出了汪众眼里的询问之意,她十分笃定,只要她摇头,汪众就不会回去。
但是,与此同时,她也非常清楚,汪众需要回去,想要回去。
既然汪众想回去,那她……就陪着一起好了。
看到江谖草微微颔首,汪众才和她一道徐徐转身,把目光落在说话的男人身上,第一次正式地打量男人。
身旁,江谖草在他说明情况。
原来,江才林跟李正燕,居然不是江谖草的亲生父母。
这样简单的信息,汪众并未核实,当初孔武给他的是什么,他就以为是什么。
谁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故事。
江谖草是燕京江家的私生女,她的父亲在江家,不算什么人才,半个废物吧。
男人,并不是江谖草的父亲,是燕京江家的代言人。
撮合江谖草跟方国器,是燕京江家给江才林他们下的死命令,现在眼看泡汤了,江家不得不派人来收拾残局。
虽然这里面肯定有江才林他们瞒着不报的因素,但是都过了这么久,燕京江家都没有察觉,说明,??江谖草在燕京江家的眼里,并不是很重要。
了解到这一点,汪众便是大概心里有数。
汪众拍了拍江谖草的手背,示意接下来就交给他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呢。”汪众拉着江谖草不紧不慢地坐下,没有跟男人正对着,而是故意侧着。
男人想要看着他说话,只能把脸转过来,或者把身子转过来。
男人并没有这样做,似乎识破了他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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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众见男人要张嘴,抢在他的面前再次开口:“算了,反正都不过是江家的一条狗,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汪众!你放……”男人旁边,一个保镖忍不住了。
砰!
可是,他的话并没能如愿说完,也没看清楚是谁,只能依稀捕捉到一抹鬼影,突然窜到保镖的面前,然后,保镖就飞了,挂到了墙上。
汪众云淡风轻地重新坐下,摇头叹气道:“放屁多不好啊,你的主狗还在旁边呢,也不怕把它熏晕!”
主狗……
面对汪众一口一个狗,男人身后的另一个保镖面色铁青,也是隐隐忍无可忍了,可是同伴的遭遇,让他连张嘴都不敢。
而主狗,额,主人的抬手示意,则是让他松了大一口气,不用跟那个小子交手,真是再好不过了。
否则的话,他就是去找虐。
刚才的出手,他连汪众用的手还是脚都没能看清楚,这还打个屁啊!
见男人又要说话,汪众再次给他截住,先是说道:“我回来,不是想要向你证明什么。主要是,对你说我老婆的话,很不满意。我老婆明明是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你却说她是黄毛小丫头。”
“所以,道歉吧。”顿了下,汪众补充了句。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道……道歉?”江才林跟李正燕听到这话,都是傻了眼。
这个小子不会是疯了吧?
他这打了人,不跟男人道歉就算了,还想要男人给他道歉,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个男人,可是燕京江家的人,真是疯了!
男人终于还是把脸转向了汪众,一字一顿地问道:“汪众,你这是想要燕京江家给你道歉吗?”
此话一出,江才林跟李正燕都是不禁打了个哆嗦。
而那些保镖们,则是一个两个都挺直了腰板。
他们可是燕京江家的人,谁敢把他们当成狗,那就是在骂燕京江家啊!
“不不不!”闻言,汪众忙不迭摆手。
听到汪众连续说了三个“不”字,那些保镖的嘴角都不禁扬了起来。
拽个屁!听到燕京江家四个大字,还不是得吓到屁滚尿流的!
给燕京江家当狗怎么了?你连给燕京江家舔鞋底都不配!
江才林俩人却感到了极大的困惑,一度怀疑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个小子,居然在示弱?
没理由的啊,他什么时候如此上道了?
可惜,他们全都搞错了。
故意停了几秒钟后,汪众才继续往下说:“不是我,是要给我老婆道歉。你耳朵是不是不好啊?那就去看医生呀!燕京江家?哦,可以啊。让他们也给我老婆道个歉吧,这是他们欠我老婆的。”
燕京江家?
在汪众的眼里,连个屁都不算,让他们道歉就道歉,为什么不呢?
“你,你说什么?”江才林先是惊叫出声,“汪众,你疯了吗?你敢让燕京江家给你道歉?你真是疯了你!”
男人还算镇定,声量不大,但说出的话语却犹如冰渣:“小子,你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