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
济州岛某处海岸,人影绰绰。
金亦光指挥着几个兄弟,将两个麻袋绑着大石丢进了海里。
麻袋边缘隐隐渗着血迹。
唐谨言吐着烟圈,坐在一旁的礁石上,漠然看着麻袋快速沉没,海面上两圈涟漪渐渐变小,直至再无声息。
白天在董事会上嚣张弹劾的那位金理事鼻青脸肿,瑟瑟发抖地跪在他脚边,低声求恳。海浪声冲刷而过,将他的恳求声冲刷得模糊不清。
麻袋里确实是釜山七星帮的人,如今变成了十七八块分成了两个麻袋。他在金理事家里都住了大半个月了,大唐公司的内情都不知道有多少传到了李康焕的案头。董事会里被渗透的,或者被威胁着的董事还不知道有几个,总之绝不仅仅只有这位金代表一人。
“在济州岛,我光明正大做着白道生意,却总有人忘记,我唐谨言是个什么人。”唐谨言终于丢下烟头,淡淡道:“你们怕李康焕,就不怕我唐谨言?”
“唐总饶命……是我们猪油蒙了心……”金理事嚎啕大哭:“以后再也不敢了,唐总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用你做什么?”唐谨言淡淡道:“你有什么能耐?”
“唐总一定会想要独得大唐公司……我们会配合的……”
“嘁……”唐谨言嗤笑一声:“留着你的狗命,只是想要知道釜山佬到底在这里还有多少棋,别的事用得着你个废物?”
“可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真不知道了啊!”
金亦光接了个电话,走上前来对唐谨言耳语了几句。唐谨言的笑容更讥嘲了:“老婆孩子都提前搬去了釜山,还跟老子装无辜样,怕李康焕对付你家人呢?何必呢,说不定你老婆现在就在李康焕床上了……”
金亦光笑道:“其实是欺负我们兄弟不善用刑吧。”
唐谨言摆摆手:“不用了,这傻比自己送了人质给李康焕,如今怎么肯说?明天带工地去,直接砌墙用,也算发挥一点余热。”
金理事屎尿齐流:“我说!我什么都说……”
“啧……”唐谨言跳下礁石,拍拍他的脸颊:“金理事,你很有资格成为一名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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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位理事离奇失踪,是你做的?”次日一早,中方代表苏群进入唐谨言的办公室,直截了当地说:“唐总,他不是我的人。”
“苏代表,请坐。”唐谨言很客气地给他泡茶:“苏老先生近来身体如何?”
“家叔身体康健。”苏群显得有些急躁,又很快扯回了正题:“家叔和唐总知己相得,早在去年我来此之前就吩咐我尽力配合唐总做事,这次我不合对唐总的去向心里嘀咕,是我不对。”
不得不感叹那两位领导人的合影效果突破天际,这苏群不知道唐谨言和那两位到底有多深的联系,简直有点失措的感觉。唐谨言笑了笑:“我对苏代表一点意见都没有,说实话,换了我在苏代表的位置,也会对公司重要管理者消失两个月去向不明的事抱有反感。其实苏代表不知道韩国的一些情况……嗯,这么说吧,是我的死敌正在对付我,苏代表没有急吼吼的被人当枪,我已经很感谢。”
“果然如此……”苏群低声道:“昨晚和家叔通话,他就这么说过。”
“苏老先生远在中国,可还是心如明镜呢。”唐谨言笑道:“跳梁小丑,不打紧,只要你我两家依然是一条心,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家叔说了,唐总早就合纵了文化部乃至济州道的要员,是顾着中韩官方合作的背景而已,不然我们家早就被踢走了。”苏群惭愧道:“昨晚被家叔好一顿骂。”
唐谨言摇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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