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灯排实在是太重了,砸在他身上的时候,容霈林也没做出保护自己的姿态。
为了防止容老夫人被砸到,他用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挡住了灯排。
“那上面有一块金属物,从后背插了进去,还差一点点就会刺到心脏,不过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不过容大少也失血过多,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们也不能确定……”
听到这话,季婉然就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就被推了出来,他们的脸色如出一辙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容老夫人被安排在了普通病房,容霈林则在重症病房,预防里面异常的安静,季婉然找了一张掉漆的凳子,放在了床沿的旁边。
墙上洁白的墙皮也斑驳不已,拐角处还截着有蜘蛛网,不过设备还算新,季婉然看着四下无人,就把手悄悄的放在了容霈林的脉搏上。
发现脉象十分薄弱,她叹了一口气,又把银针给拿了出来。
“幸亏我在这里,不然的话你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幸亏容霈林的体质比常人要好,不然失了那么多的血,恐怕会直接休克。
她将银针小心翼翼地插在了容霈林的一些穴位上,插银针的时候需要注重力度。
刚过去十分钟,季婉然的额头上面已经出现了薄汗,她的手臂上也都是汗珠。
三十分钟之后,病房就传出了重重的叹息声,季婉然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
看着已经被扎成刺猬的容霈林之后就笑了笑:“唉,你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不过你要是醒不过来的话,还得继续被我扎。”
或许是觉得容霈林什么都听不到,她就开始长篇大论起来说了不少,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一直到了后半,季婉然才有了睡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双手拱起趴在了床沿边睡着了。
……
翌日,太阳初升,医院最上方的旗帜还在飘扬着,时钟里面的钟摆也在不停的晃动。
床上的容霈林手指还在不停的抖动着,他的眼皮随着律动也抽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就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闻着鼻子尖传来的消毒水的气味,他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尝试动一下身子,结果传来的剧痛让容霈林咬牙切齿的。
“我居然伤的这么严重。”
昨天他只知道自己被灯排砸到了,后来就没有任何意识了。
不过今天凌晨好像有一个女子一直在跟他说话,但具体说的内容他已经忘完了。
容霈林刚想换个姿势,结果就发现右手无法动弹,他循着自己的手臂望过去的时候,发现季婉然睡的非常熟,嘴角还留下了一丝银白。
她脸上的软肉被挤的都快流出来了,上面还有一层细小的绒毛。
看到这一幕,容霈林笑了笑,他咧开了苍白无比的嘴唇,嘴巴还能尝到一丝铁锈味儿。
“这样看你的话倒也不是特别丑。”
他的声音落在了季婉然的耳朵里,就跟蚊子在嗡嗡叫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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