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用过晨食,就去正院跟沈夫人请安,因连着几日操劳,沈夫人也有些累到了,“姑娘,早些时候夫人觉得有些头疼,方才吃了点粥,歇下了。”
“既然娘不舒服,我晚些再过来。”
回到院子,拿起荷包仔细端详,嘴角微微上扬,上面绣着她最喜欢的杏花图案,基本完成了再收收线就可以。
“小姐,您这荷包绣的真好看。”春燕以为小姐只是随便绣着玩,虽然比不上红袖坊里售卖的,但也是精致无比了。
上辈子自己为了讨江母的欢心,在这女红上可下了不少功夫,尽管重生回来,再没怎么碰过针线,可身体里的记忆让她熟能生巧。
沈舒禾只是笑笑不说话,她情愿自己不曾会这精巧的绣工。
拿起针线正要把剩余的线收收,便听到外面一阵嘟囔声。
春燕一听,便皱起眉头,“小姐,奴婢出去看看。”
沈舒禾点点头,随后听到春燕不大不小的训斥声,随口问道“怎么了?”
春燕有些无奈,不知该如何说好,“是姨娘院里的事。”
“哦!姨妈院里怎么了。”
春燕惊讶小姐今日怎么会过问海棠院的事,“听她们说好像是王婆子在哪闹了起来。”
沈舒禾听到这个,脑海里浮现出前世母亲死后,王婆子也随后离开了沈家,这王婆子那么急着离开,难道跟母亲的死有关。
“走吧!去看看。”
春燕听了,倒是好奇,“小姐,您这是要亲自去过问这件事?”
沈舒禾唇角蓦然绽出一个冷笑,“家里出了这档事儿,母亲今日身体不适,我去看看总归是好的。”
春燕明白,小姐出面的话总是好的,毕竟那王婆子平日里就爱倚老卖老,仗着是府里的老人,对她们这些丫鬟可没少打骂。
沈舒禾起身,走出水云居,这赵姨娘的院子跟她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而此时,就在院子里,王婆子正叉着腰跟一个妇人争吵,一旁的沈舒瑶正拉着姨娘,边上还站着几个丫鬟在看着热闹。
这赵姨娘穿着一身锦缎,乌丝微乱,眼里透着一股狠劲,“你个不要脸老东西,竟敢偷吃瑶儿燕窝。”
王婆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气的面红脖子粗,指着那赵姨娘骂道“谁不要脸,就你个爬老爷床的贱人也敢在这嚷嚷。”
“老夫人在的时候,是谁天天跑来一口一个王妈的叫,这老夫人才走了几年,就敢在我面前摆起主人的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主子吗?我呸。”
赵姨娘被揭了短,气得捂着胸口,“你…你…”
沈舒禾站在门口见此,已经紧蹙眉头。
她往年只知道王婆子素来嚣张,因她是已过世老夫人的人,也奶过沈恒山,所以府里的人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不过自从老夫人过世后就和赵姨娘不对付了,不曾想,这两人竟然吵成这般模样,这般跟市井无知妇人有何区别,不成体统。
便问一旁的春燕“我娘以往是不管她们吗?任由这样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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