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事儿后,裴谨远对沈舒禾是言听计从,她说往西绝不往东,现在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这不,半夜三更突发奇想要吃烤红芋,裴谨远忙起来给她烤,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差点把厨房给点了。
等烤好了,这边人早就睡着了,裴谨远拿着烫手红芋,喘着粗气,额上的青筋肉眼可见。
看着床上那张熟睡的小脸,只能深吸几口气。
这日清晨,正院里。
“娘,你说我大哥这几日是不是变了性子,最近总是看他笑,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的还多,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怪瘆人。”裴谨行一脸嫌弃,身子还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这是哄你大嫂开心呢,生怕惹了她不高兴。”
裴谨行扯了下唇,看上去明显不信,“有这么哄人的么?我看大嫂,早晚有一天被他吓跑了”
老夫人板着脸,严肃道:“你又胡言乱语,当心你大哥真跟你计较起来,到时候我也护不了你。”
裴谨行悻悻闭上嘴。
话说着,这两人就笑盈盈得走了进来。
“娘。”
老夫人笑着点头,“都坐吧。”
看人都到齐了,老夫人便开始训话,大意就是,希望他们弟友兄恭,夫敬妻贤,几人连连点头。
出了正院,裴谨远就被手下的副将找去,忙到后半夜,不忍回去吵醒沈舒禾,便歇在了书房。
隔日,皇帝的旨意也下来了,命他领兵镇守陵州,侯府的人接到旨意似乎都很平常,只有沈舒禾呆愣了一下,尽管早已有知晓,但心里还是止不住难受。
老夫人见状,握着她的手,眼神里尽是安慰。
接下来几日,裴谨远早出晚归,日日歇在书房。
沈舒禾醒来,摸了摸身旁,不用问也知道他昨晚又忙到深夜。
这几日,沈舒禾闲着无事便去柳氏房里坐坐。
趋近屋子,见丫鬟们都在屋外,门还闭着,甚是不解,裴谨言这几日也是公务缠身,这个时辰应该不在府内才对。
沈舒禾走上前,道:“今日怎么都在外头,可是二夫人不适?”
丫鬟们忙说道:“没,我们夫人没事。”又遮遮捂捂的道:“柳夫人来了,叫奴婢们在外头守着。”
这柳夫人自二夫人有喜后,总是隔三差五上门,沈舒禾一开始以为是母女情深,做母亲的担心女儿第一次有孕,特来照料,不想这人是另有打算。
“原来如此。”沈舒禾沉吟片刻,轻笑道:“这二夫人娘家人来了,你们都在外头站着,这像什么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侯府怠慢了客人。”
丫鬟们这才敲响了房门,“夫人,大夫人来了。”
里面传来声音,“快请。”
沈舒禾进门,先与柳夫人见过礼,寒暄几句,落座在柳氏床榻前。
瞥了一眼柳夫人身后的女子,面若芙蓉,眉似柳叶,水盈盈般眼眸,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怜爱。
“这位是?”
柳夫人把女子拉到跟前,笑着说道:“这是妾身娘家侄女,还不快见过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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