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舒禾对老夫人如实说了这件事,老夫人对她的行为处事很是满意,又苦笑道:“惠王府怕是要记恨上侯府了。”
裴谨言知道这是无从避免的,只能安慰道:“母亲,这是儿子的事,您无需担忧。”
老夫人点点头,“你大哥不在,这些都落到你身上,行事谨慎些,切勿吃了暗亏。”又对沈舒禾说道:“过两日,请些人来赏荷,我看后花园的荷花开了不少,请些生脸的人来,也不要做得太明显,再给田家也递个请柬。”
“是,我明白。”沈舒禾一一应下。
之后侯府连着几日举办宴会,出入官宦人家数不胜数,杨柏山自是混在其中。
再后来,沈舒禾再听到杨柏山的消息,已是他要前往西北偏远之地当县令。惊叹又是一件与前世不同的事,早发生了将近一年,而且还是去了裴谨远镇守陵州的管辖县。
这日,沈舒禾将这封信带到沈家,交到沈恒山手上,“爹,这是女儿偶然所得。”
沈恒山取出信件,敛目看完,许久才说道:“这确实是穆彭的亲笔书信。”
沈舒禾知道这信的真假是无需质疑的,“爹,凭这信能不能扳倒惠王。”
沈恒山摇了摇头,“仅凭一封信,是远远不够的,惠王这些年在朝堂的根基颇深,非一朝一夕可动摇,需得一步步谋划。”
沈舒禾深知谋划是一回事,实施又是一回事,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铲除慧王这个隐患。
转眼夏日已消逝,秋日来临。一早一晚的风,黄昏时的落日,都浸入了一份无形的清凉萧条。
皇帝病重,朝政也由慧王丞相把持着。
沈舒禾隐隐地感觉到,慧王怕是又要有大动作了。
果不其然,区区数日,朝堂中便有不少官员被定罪论处,之后又迅速施行到各地,一时间,很多官员胆战心惊。
这一次,应该是要铲除镇国公的党羽及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因为之后便是秋闱了,恩科意味着的朝堂即将被重新洗牌。
齐澈也从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侍御史成了慧王跟前红人,正四品右佥都御史。
在这些情形之下,沈舒禾不由担忧沈家会不会也在这次的清洗中。
这一日,沈舒禾忧心的事终是发生了,以柳志明、右佥都御史齐澈为首的言官,齐齐弹劾沈恒山。
慧王翻阅着齐澈呈上去的奏折,看着上面列出来的沈恒山的罪证,半晌轻笑道:“玩忽职守、买官卖官,奏折上所言句句属实?”
齐澈明知是诬陷,却是心不慌脸不红,只声称是。
慧王霍然起身,将奏折重重摔在书案上,“本王代父皇监国,当秉承父皇的治国之本,严惩贪污腐吏,沈大人当真有罪,本王定当追究其罪责。”
接下来,诸多朝臣也纷纷上奏,请他治沈恒山的罪。
沈恒山视线游转在群臣之间,瞥过丞相时,略做停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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