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没再见。”
“不错,年少有为,性情豁达,是个可造之材。”
沈舒禾笑了,这过了年他也不过才二十六岁,一说起属下就一副老气横秋样,不由想打趣两句,却见他乌黑浓密的黑发里夹杂了几根银色,看着那几根银丝,不由的有些心疼他。
沈舒禾回过脸去,背对着他,眼角却泛起泪光。
裴谨远不明所以,忙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掰过来:“禾儿,这是怎么了?”
沈舒禾脸上挂着泪,怕被他发现了,一头栽在他怀里,默默流泪。
裴谨远却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惹她不开心了,忙哄道:“禾儿,我错了,你别不高兴。”
沈舒禾用力地摇头,“我没有不高兴,抱抱我。”
裴谨远只得依言抱紧她。
好半晌后,沈舒禾红着眼,认真地道:“裴谨远,我爱你。”
裴谨远先是一愣,而后笑道:“就因为这个哭的。”
沈舒禾一顿,总不能说是因为你长了白发才哭的,随点点头。
裴谨远指腹帮她擦了擦眼角,温声道:“我喜欢看你笑,肆无忌惮的笑,无拘无束的笑,那是我一辈子想去守护的东西。”
“那我以后天天笑给你看。”沈舒禾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头,“你以后别总是蹙着眉,有什么愁闷的事跟我说。”
“好。”
如今天暖和了,炕也没再烧,沈舒禾坐在毯子上看书,时间久了,困了,索性就忱着他的腿小憩。
这时候春燕进来,在裴瑾远身边低声禀告。
裴瑾远会意点头,打量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儿,拿起一旁的软枕慢慢放在她颈下。
起身来到书房,江夏拱手道:“侯爷,前几日出去的探子回来了。”说完递上了信件。
裴瑾远看了江夏送来的书信,神色由愉悦很快转为沉凝。
江夏抬头看一眼裴瑾远,问道:“侯爷,怎么样了?”
“陵州又要打仗了。”
“什么?”
这边沈舒禾醒来后,身侧早已空空,不免轻笑,自己这春日犯困的毛病来了这么个地方也没变。
这日等到天黑了,裴瑾远才回来,远远的看着灯光下那张柔和的脸。
沈舒禾侧目看过去,见他站在那里,道“回来了,过来试试,我看你总是穿那几件,便趁着空闲给你做了件。”
裴瑾远走了过来,摊开双手,沈舒禾给他试了试,点头,“嗯,这袖口有点小了,我再改改。”
沈舒禾拿起针线继续绣,裴瑾远开口道:“禾儿,你回京吧。”
“嘶。”裴瑾远忙将她的手指含到嘴里,沈舒禾推开了他,忿忿地道:“这件事我们说过多少次了,你又想赶我走。”
裴瑾远微一颔首道:“陵州又要打仗了。”
听到这话,沈舒禾心中渐渐涌上一层恐惧,寻到他的手紧紧握住,随即凑过去,吻了吻他,“那我也不要走。”
裴瑾远心底生出浓浓的无奈,想说些什么,却被她阻止,她加深了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