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乏力地很,下地时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春燕心弦一紧,忙出手扶着她坐回床上,“夫人,怎么了?”问话的同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沈舒禾无力地倒下身形,面色有些苍白:“许是这几日有些忙碌,累着了,我歇一会就好。”
春燕蹙着眉,“夫人,我叫人去跟侯爷说。”
“别去,他事已经够多了。”
“那我去请个郎中来。”
沈舒禾点点头。
过些时候,春燕带着郎中来了,沈舒禾竟又睡着了。
春燕先是进门来,唤醒了她,后郎中进来坐到床前,神色紧张地询问:“夫人,是哪里不妥当了?”
沈舒禾轻描淡写地道:“有些乏力困倦。”
“有劳夫人伸下手,老夫把一下脉象。”
沈舒禾伸出手,然后注意着郎中的神色,看到他漾出笑意时,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郎中的反应,自己应该没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不会成为裴瑾远的负担了。
等郎中把完脉之后,沈舒禾等着郎中说点什么时,谁知郎中满眼喜色地告诉她:“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沈舒禾一时愣住了,茫然的看着郎中。
郎中笑意渐浓:“依脉象看,已经怀胎月余了。”
“真的?”沈舒禾不由坐起身来,手落在了腹部,没想到前世四年都不曾有身孕,如今来陵州不到半年就有了。
想到这里,忽而就患得患失起来,问道:“可有什么不妥的?”
郎中据实相告:“夫人现在身子有些虚弱,不可过于劳累,也不可耗神多思多虑,尽量保持心情愉悦。”
沈舒禾点头应下。
春燕送走郎中,进到屋里笑着说道:“夫人,要不要通知侯爷?”
沈舒禾摇了摇头:“这件事我想亲自跟他说。”
接下来的战事,果然如裴瑾远所预料的那般,北夷王带兵前去攻打贺安,在城楼下叫骂了三天,守将田柴终是沉不住气要率领三万将士迎战。
其下副将劝道:“将军不可,北夷气盛而来,我等应当死守城池,等待援军。”
田柴面色一沉,怒道:“我军乃精锐之师,以一当十,怕甚!待我挫其锐气。”
这个时候的沈舒禾躺在床上,正竖着耳听外面的动静,想听听是否有击鼓声,想着裴谨远是不是已经带兵去支援贺安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动静,是军靴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尽管已经放轻了脚步,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到,忙坐起身来。
裴谨远一身战甲径直进了屋,掀开帘帐,一瞬间,沈舒禾跪着扑向他,展臂抱住他,尽管裴谨远身着坚硬的铠甲。
裴谨远就这么站着让她抱了一会,才道:“禾儿,我该出发了。”
沈舒禾蠕动了嘴,艰难地道:“我知道。”继而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置于腹部,柔声道:“我有喜了。”
裴谨远一时惊讶不已,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喜悦,而后目光一暗,情绪分外复杂。
沈舒禾依偎到他怀里,“我和孩子等着你回来。”
裴谨远抱紧了怀中的人,“没有比这更坏的局面……”
沈舒禾打断他的话,“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要无恙地回到我身边,答应我。”
“答应你。”裴谨远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