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最后竟挥着小手要裴谨远抱。
裴谨远一愣,随即抱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抱女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温柔。
任由安姐儿扯着他的胡子,拽着他的头盔,安姐儿玩的高兴,便咯咯的笑起来。
沈舒禾看得心里头暖暖的。
原以为一切苦尽甘来,却另有险情发生。
“小心。”沈舒禾惊呼出声。
裴谨远处于天伦之乐中,还来不及反应,在他身后一丈外的老婆子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剑,拼尽全力袭向裴谨远。
沈舒禾面露惊恐,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推开裴谨远,她笑着看着女儿跟丈夫。
短剑直直刺中沈舒禾胸口,那老婆子顿时惊慌,知道杀错了人,事败。又迅速地将短剑猛力拔出,鲜血飞溅而出,拿着鲜血淋漓的短剑,自缢而亡。
“禾儿……”
裴谨远双眼腥红,他怒吼一声,声音在这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愤怒。
“军医。”裴谨远不知所措的抱住沈舒禾,一手按住她的伤口,轻声安慰道:“禾儿,没事的。”
沈舒禾轻轻点头,笑道:“侯爷,我还未跟你说我们女儿的名字呢!我给她取名为裴婧安,意为年年岁岁,平安顺遂,可好?”
“好好好。”
沈舒禾抿出一抹平宁的笑:“其实,在他们抓了我和安儿后,我就日夜祈祷,只要我们的女儿没事,我怎么样都可以,如今还能再见你一面,我也没别的奢望了。”
“不说这些了。”裴谨远俯首,下巴摩挲着沈舒禾的额头,语声中尽是自责:“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沈舒禾摇了摇头,唇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神情却浑然不觉疼痛,她垂了眼睑,手势吃力地抬起来想去安抚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儿。
那边江夏拽着老李头,“快点。”
老李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忍不住骂道:“你想摔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江夏将人扶好,道:“先生对不住了。”
说完抱住老李头,施展脚上功夫。
一会二人到来,老李头一边急促地喘着气,一边迅速打量着沈舒禾的伤势。蹲下身子,托起沈舒禾的手腕,手指在脉搏上轻轻滑过,眉头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随即将一颗药丸送进沈舒禾嘴里,又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站起身道:“将丫头送回营里。”
裴谨远站起身来,抱着沈舒禾,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投射向城楼上众人,而后疾步往军营去。
城楼上众人瞬间一阵冷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