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栈费?”
“我哪还能要她的客栈费,她卖身是葬父。她父亲还停义庄里。”他摇头叹气。
柳芸同情着外面的女孩子,可是她自己也身无半文。
“她卖多少钱?”柳芸多问了一句。
客栈老板热心的道:“五两银子,大爷是想买下她?她是个勤快懂事的孩子,你若缺一个帮手,就买下她吧,她很能干。”
柳芸与丁显对视了一眼,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柳芸又伸手摸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罢了,卖了它吧。这一时半会哪去赚银子赶考?
柳芸与丁显出了客栈,她转头看向那位跪着的小姑娘,心里很难过。她想起自己孤独在异乡,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现在也身无分文。突然间,她就想买下这个小姑娘,两人同病相怜相依为伴。
丁显问:“柳弟想买下她?”
柳芸红着眼点头,丁显往怀里掏银子:“学生给你银子。”
柳芸很意外的看着他:“丁兄没银子怎么赶考?”
“车到山前自有路。大不了乞讨赶考。”
柳芸噗嗤笑了:“到时史书记载,丁显状元靠着乞讨去赶考。”
丁显摇头:“学生并无状元之才。”
柳芸拍了拍他的肩:“我会算卦,你必中。”
柳芸见前面有家当铺,她便走了进去。她站在柜台前四处打量了一下,与电视上看到了也差不多。
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她:“客官,是来典当东西的吗?”
丁显走了进来,问柳芸:“柳弟来此何事”
柳芸从脖子上取下了玉佩,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伸出递给了店小二:“当了它。”
小二接过玉佩,眼神亮了一下,他抬头问:“客官,是死当还是活当?”
柳芸问:“死当是什么价?活当是什么价?”
小二手里紧紧握住那个玉佩:“死当价格会高一些,活当几十两银子,客官取回时需交一百两。”
丁显见柳芸很在意那个玉佩,便阻拦说:“不当了,柳弟还是留着吧。”
柳芸不理他,她对店小二说:“死当,银少不当。”她可是看见小二眼神亮了,手里紧紧抓住玉佩,说明这东西很值钱。
小二拿着玉佩进了里室,一个年长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看了看两人的打扮拱手问:“在下是当铺掌柜,你们是要去赶考?”
丁显拱手:“正是。”
柳芸道:“兄长赶考银子被盗,只能当了玉佩。”
当铺掌柜坦诚地对两人说:“既然这样,在下也不说假话,此玉佩极为珍贵,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丁显问:“老板为何如此坦诚。”
他哈哈笑了:“既然赶考,必已中举,若得高官,知被我所诳,必结大仇。在下只求财不结仇。”
柳芸道:“老板能给多少银子?”
当铺掌柜道:“在下最多给一千两,这是本店最高价。若是你们带去应天,恐会换更多银子,但是……”
柳芸听明白了他的话,此物会惹来大祸。她毫不犹豫地说:“给你,一千两给银票。”
当铺掌柜点头:“小兄弟,行事果断,知晓福祸。在下佩服。”
丁显拉过柳芸说:“玉佩价值连城,当掉可惜。”
柳芸坚持要当:“相比之下,性命与前途价值更高。”
当铺掌柜给了几张银票,还给了一包散银:“带上一包散银路上不用再换了。”
丁显与柳芸接过银票银子,道谢离开。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男了走了进去。
当铺掌柜立刻站了起来:“张大人,有何贵干。”
“指挥史来了此地,让本官跟着刚才那两人。他们来当的何物?”
当铺掌柜伸手递给他一块玉佩:“此玉佩的手工制作,普天之下的玉器都不能与之较量。”
那男子接过玉佩便离开,又尾随着柳芸二人。
柳芸与丁显逛回了客栈,见那小女孩子还低着头跪着,柳芸上前对她道:“我给你银子,你去安葬好你的父亲。若你有家就回去吧。”
柳芸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她,那小姑娘抬头看了柳芸一眼,伸手接过了银子,恭敬地嗑了三个头:“奴婢去安葬父亲,随后再来此处寻恩人。”
她站来晃了几下,一瘸一拐的慢慢朝着义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