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并不专业,但能找寻重点。别人在讥笑她居然问黄氏有无落红,朱守林知她这是在排除黄氏杀夫的唯一可能性。
柳芸嘴里喃喃自语,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徐增寿不耐烦地冲她说:“你问出什么没有?”
柳芸看向他:“徐大人,黄氏绝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应该不难找出。”
林县令不满她这么说:“凶案现场就她一人,不是她还能有谁?”
柳芸争辩道:“杀人得有动机,黄氏没有杀夫的动机。”
林县令生气地说:“黄氏自己都认了罪,你这不是多事吗?”
柳芸道:“林县令,你别生气,其实我这也是帮你。这个案子若及时找到真凶,你并没错上加错。若是你将黄氏判了死罪,过些年,若真凶事发,你又何自处?”
林县令脸涨得通红:“你真有本事找出真凶来?”
柳芸点头:“应该不难。此案很明显是熟人作案,两人关系不普通。破这案的关键,要去死者家,看看案发现场,询问死者家人。”
徐增寿站了起来:“那就走吧,赶紧的了结,本官还要去下一地巡视。”
林县令见上官前面开路,别无他法只能跟着前去,他示意丁二前去死者家通报一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着安阳镇,向镇外行去。路遇老百姓都纷纷躲闪开来,他们只在背后悄悄打量。
丁显与柳芸走在人群后面,他悄悄问柳芸:“柳弟,你有没有把握找到真凶?”
柳芸点头:“极大的可能。”
死者程六的家就在安阳镇的郊外不远处的一个叫平安村的地方。一行人走到平安村的村口,村里的里长与死者程六的父亲已在村口等候。里长与程老头见到县令便跪了下来:“小人拜见大老爷。”
林县令不安的看了看徐增寿与朱守林,见二人面无表情。他对里长与程老头说:“此两位是巡视官,要重查程六之案。现在去程家吧。”
里长与程老头对视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敬地行了礼,在前带着路。行至一幢白墙青瓦房处,两人站在大门处,程老头恭敬地道:“小人寒舍简陋,各位大老爷请进。”
柳芸在大门处四下打量了一下:此房是所四合院,院子用砖四处围着。她走进大门,一进有正房和东西厢房,西厢房有一道门进入二进;二进房也是正房和东西厢房,西厢房有一道门进入三进;三进房是正厅和左右耳房。程家的房是三进四合院。
一行人站在三进的小院落里四处打量着。徐增寿看着柳芸,眼神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柳芸只有开口问程老头:“哪一间是程六的房?”
程老头指了指正厅:“此为我儿的新房。”
柳芸问他:“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他是在哪个位置。”
程老头红着眼,指了指大门。
柳芸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你说一下他当时躺着的样子,我画下来。”
程老头蹲在大门口,比画着:“头朝门处,手一只捂着胸,一只手向前伸着,人是爬着的。”
柳芸按照他所说的画了一个人形在地上。她问:“我画的对吗?”
程老头点头:“是这个样子。”他伸手摸了一把眼泪。
柳芸指了指地上画的人形对众人说道:“头朝门,脚朝外。死者从外往回跑,在此处倒下。”
程老头看了看人群后被押着的儿媳,恨恨的道:“贱妇,对我儿下毒手。我悔呀,不应该订下这门亲……”
柳芸看了他一眼:“她没有杀你的儿子。”
程老头惊愕:“她自己都招了。”
柳芸讥笑了一下:“你去,你也会招。”
林县令脸红了,众人暗自发笑。
程老头忙问:“那凶手是谁?”
“我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告诉我,也许就能找到凶手。”
“好,好,大爷请问。”
柳芸见众人都站着,对程老头道:“咱们进屋里说。”
程老头忙恭敬的请所有人去了二进的正室,烧水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