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曾红对你好不好?”
华儿点头:“好,待妾身如亲人。”
“既然如此,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不难过?”
“妾身也难过,但没办法。”
柳芸继续问:“你知道她是如何失踪,但你不敢说,你怕我们走后黄明打你,对吗?”
华儿低着头,不吭声,两只手绞着衣角。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华儿抬起头,看着柳芸,点点头。
“你告诉我曾红失踪前发生什么事,我便带你离开此处,说话算话。”
华儿眼泪一滴一滴掉了下来:“夫君赌博,卖掉了姐姐的所有嫁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姐姐失踪前的头一夜,家里来了一名男子,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夫君欠了他五百两银子,想将妾身抵债。来的男子没看上妾身,看上了姐姐。”
她呜呜哭着说:“姐姐不从,寻死寻活不去。两人也就便摆了手,妾身做了晚饭,他们还喝了酒。夜半三更时,只听姐姐拼命哭闹的声音,还有夫君的骂声:勒死她得了。那男人说,这样闹下去恐会出事,我将她带走吧。夫君说:行,她路上再寻死,你就将她勒死就地埋了。姐姐被塞住嘴让人拖走了。从那天起,妾身再没有看见姐姐,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柳芸听完后火冒三丈,她转身去了室外,见黄明还口口声声说曾家女儿不守妇道,跟人跑了,与他无关。她上前揪住黄明的衣领,将他的人立地单手提了起来:“畜生,你赌博输了银子,将妻子抵于他人,现在还诋毁于她。”她一扔手,将黄明扔出丈开外。
肖五目瞪口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个女人吗?
曾老头一听,女婿将女儿抵给他人了,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哭叫:“我的老天爷呀,我是做了什么孽,将女儿嫁给这样的畜生……”
柳芸不待黄明从地上爬起来,她前面用脚踩住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刀:“今日,你若不把黄红抵于何人说出来,我便将你割成太监,反正你也生不出来。”
黄明吓得脸青面黑,连连告饶:“好汉手下留情,在下如实坦白。”
“那你就说吧,抵给何人了?”柳芸也不放人,依旧踩着他不得翻身。
“是,是高雄镇的刘二,我欠了他五百两,本想抵房给他,他没看上,我用妾室抵,他也不要,只看上曾氏。我就只好……”
柳芸踹了他一脚:“你这头白眼狼,曾红不曾嫌弃你穷,跟你来了乡下,最后你就是这样待她。”
黄明叫道:“她就是只不下蛋的鸡,浪费粮食。”
柳芸冷笑:“她不生,你的妾为何也不生?明明是你有毛病不生。”
“不,胡说八道,哪有男人不生孩子的?”
柳芸懒得跟他扯:“赶紧说刘二家住哪里?若是寻不到曾红,我一定会将你割成太监。”
黄明忙说:“刘二在高雄镇开有一家茶楼,名叫茶香楼。”
柳芸伸手:“将抵妻的文书给我,将华儿的妾室文书也给我。”
“好汉不能将华儿带走,她走了没有人给我做饭洗衣。”
“我管你死活,华儿今日我一定要带走。”
黄明见柳芸毫无退让之意,只能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拿出两张纸。柳芸接过来递给肖五:“看看,是不是。”
肖五接过来看了看,冲柳芸点点头:“一张抵妻书,一张纳妾文书。”
柳芸拿过来放在自己怀里:“黄明,至此曾红与华儿与你再无干系,你若前来寻事,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黄明不停点头:“绝不找事,从此两不相干。”
柳芸看了看天色,对曾实说道:“老人家,我们赶紧去高雄镇,晚了恐不好寻人。”
曾实从地上爬起来,冲黄明摇头跺脚:“你这个败家子,怎么对得起黄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
黄明低着头不吭声。
柳芸叫上华儿,华儿冲黄明行了一礼,一言不发跟在柳芸身后。四人匆匆向高雄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