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冲两位大人拱了拱手:“两位大人,贱内布置了一桌酒席,稍后移步去后宅用点酒水。”
柳芸扯了一下嘴角。
朱守林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张大人的话。他瞧见了柳芸的表情,带着讥讽。徐增寿冲张大人道:“先审人犯再说。”
几人喝了一杯茶,便听见外面铁链拖在地上响的声音。一个披头散发全身都是伤痕累累的男子出现在大家眼前,他披枷带锁,脚带铁链,拖着跛脚前行。
衙役行礼道:“大人,人犯带来到。”他将人犯带至室中,让其跪下。
柳芸站起身走到人犯身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人犯抬起头,他脸上脏得不见肤色,一只眼睛肿闭着,另一个眼睛看着柳芸,他开口道:“草民叫徐二娃。大人,草民没有杀琴娘呀。”
柳芸道:“我问你什么,你就仔细回答,不能有一点隐藏,方有可能洗去你的冤屈,找到真凶。”
他忙回答:“大人请问,草民知无不言。”
柳芸问:“你与琴娘何时定情。”
“三年前,琴娘与她母亲上山烧香,下山时下起了大雨,我们在半道遇上。因为是邻居大家相识,草民将手里的伞给了她们。回家后,她随母亲前来草民家里还伞道谢。我俩相互心生好感,便找机会偷偷送东西见面。”
“你们既然定情,为何不找人去说媒,将她娶回家?”
“草民找了媒人,她母亲嫌弃草民家贫拒了,她想将女儿高许。”
“她已订亲,走礼,不久将嫁于他人,于是你便拐走她?”
他大声道:“不,不是这样的。是琴娘给草民送信说……”他停住了。
柳芸问:“她邀你私奔的?”
他点点头:“时辰也是她订下的。”
“信呢?”
“毁了。”
室内的人都静静地听他俩一问一答,张大人冷笑,就这样能问出个什么名堂来。
她继续问:“有人知道你俩私奔之事吗?”
他摇头:“此事哪敢与人说,草民的娘也不知。”
“说说你们私奔后发生的事。”
他痛苦的回忆当日发生的事:“那天元宵节,街上很多人。琴娘出了门,她带着小包裹来到城门处,草民早早就等候在那里。一路上我俩慌忙行走,借着月色,我们行走了一个时辰,琴娘不小心脚给扭伤了。我扶着她来到一处破庙处歇息。因为行走太急人很累,我二人抱在一处取暖打盹。我夜里被凉风吹醒,一看琴娘不在我怀里,我便四下寻找,哪知……哪知……看到琴娘无头的……”他说到此处伏地痛哭。
“你凭什么认出尸体是琴娘?”
“她身上穿的衣服。”
“于是你便跑回官府报官?”
“草民又是害怕,又是伤心,便跑回了府衙报官。”
“知府大人带着衙役同去了吗?”
他摇头:“只去了两个衙役与一个仵作。他们将尸体带了回来,便将在下锁了,说在下是凶手。在下真的没有杀琴娘呀。”
知府尴尬地冲两位大人笑了笑道:“此事都是派专人去查看。”
柳芸说:“既然有专人查看现场,那将仵作叫上来我问问。”
张知府不耐烦冲人挥了一手:“将仵作叫来。”
少许片刻,仵作手拿着一卷纸走了进来。他恭敬的冲几位行了礼:“在下马四,见过各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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