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府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忙上前冲柳芸行礼:“实在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同知见谅。”
柳芸看着他:“世人都是先敬衣裳再敬人,识不识人不重要,重要是要用证据分辨出好人坏人。”
张知府又行了一礼道:“下官受教。”
柳芸说:“一定会让张大人见识一下什么叫人面兽心。”她说完不再理会张知府,转头对肖五说:“你带着两名兄弟,将那两名女子带到此处来。”
肖五拱手而去。
柳芸问吴仁:“吴仁,你家里关着的那两名女子从何处掳来的?如实招来。”
吴仁一听自己家里关着的两名女子被发现,头搭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全完了,闭口不言。
柳芸见他不说话,也不再问。她问两名衙役:“那名男尸身上有路引之类的东西吗?”
衙役摇头:“在下还没来得及查看。”
柳芸对张知府道:“叫仵作前去查看尸体,搜查证据。”
张知府听吴仁家里还关有两名女子,暗道不好。一听柳芸让他派人,忙积极表现:“仵作,随张三李四前去验尸查证据。”
仵作正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家大人吃了挂落,听张知府叫他,忙拱手:“在下立刻拿了物件前去。”
柳芸对徐增寿道:“徐大人,刚才我与朱大人前去吴仁家救出两名女子,其中有一名就是琴娘。”
徐增寿点点头:“很好。”
一直低头坐在地上的徐二娃听此言忙爬向柳芸:“大人,大人,琴娘还活着?”
柳芸冲他点头:“她吃了不少苦,肚子还有你的孩子。”
徐二娃仰天大笑了几声,又嚎嚎大哭叫着:“琴娘,琴娘……”
众人默默不语,看着这位大喜大悲的男子。两边站着的府衙在心里庆幸,还好来了巡察使,不然这个徐二娃到死都还不知道琴娘还活着,又是一个冤死鬼。
半个时辰,肖五将琴娘与另一名女子带来过来。琴娘看着地上嚎哭的徐二娃,扑了上去抱着他:“二娃,二娃,别哭了。”她伸出手抚摸着徐二娃脸上的伤,心疼地道:“你为何这个模样?”
徐二娃紧紧抱着她:“琴娘,还好你活着。”
琴娘捂住脸哭:“二娃,我身子不干净了,我被那个畜生绑了回去,捆在床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跑不掉呀……”
徐二娃捂住她的嘴:“琴娘,我不嫌弃你,你受了那么多苦,我以后加倍疼你。”
两人抱在一起又痛哭了一番。
另一名女子低着头默默抹着眼泪。
柳芸问那名女子:“你叫何名字,家是何处,是如何被他绑去?”
那女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开口说道:“大人,奴家王氏,娘家是在饶州府,夫家姓肖是在九江府,去年腊月二十八,奴家与夫一起回娘家。我们为了赶路没有投宿,行到破庙时已夜深,想着也进不了饶州府,便在那里休息一宿。当时那里躺着一个人,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那个人就是他。”她指了指低着头跪在一旁的吴仁。
她恨恨的道:“这个畜生酒醒后便来调戏奴,夫君上前阻止,他便拿出杀猪刀杀了奴的夫,然后将奴在夫君的尸体旁给、给玷污了。他再将奴绑回了他家,捆在床上,不着一丝。不分白天黑夜的侮辱奴家,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呀……”她悲愤的哭诉着。
室里的人都惊住了,这简直是骇人听闻,若不是女子亲自哭诉,没人敢信有此事发生。
她接着说:“元宵节夜,这个畜生又从外绑回一名女子,将我二人捆在一处。后来畜生见女子肚子大了,便想买药打掉她的孩子。奴对他说,生下的若是个儿子,你还能卖点银子,他便听进了。他出门后,就将奴与女子捆在床上,回家后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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