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那小孩子,调侃他说:“哦,你爹谁呀?是不是姓李,名钢?”
那小子吼道:“放屁,本少爷的爹叫李玉。”
柳芸问:“李玉?嗯,玉比钢更值钱。你这么嚣张,说说李玉是几品官?”
几个仆人打扮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赶来:“少,少爷,你,你跑那么快……”
带头的人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他们的少爷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几名仆人急了,围上来便要对柳芸拳打脚踢,试图解救他们的少爷。
柳芸躲闪了几下,他们没打着,也抢不出来人。带头那个人骂骂咧咧伸手将背上的刀拔了出来,肖五上前一步,想夺下他手里的刀。
带头那位躲过肖五,拿刀向柳芸砍了下来,嘴里还骂着:“老子砍死你这个刁民。”
徐增寿忙对朱守林说:“赶紧上去救呀。”他早忘了自己不让朱守林再救她的事。朱守林冲他看了一眼,转过头淡定地看着那人拿刀砍向柳芸。
只见柳芸侧身躲开砍来的刀,回身一转,猛地伸直右腿用尽全力踢向那人。只见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身而起,人落在几丈开外,再也爬不起来。
朱守林转过头看着徐增寿,见他惊恐地睁大眼张着嘴,便咧嘴笑了一下问:“如何?”
徐增寿指着柳芸吃惊地问:“这,这,她,她还是人吗?”
徐增寿看向肖五醒悟道:“原来肖五怕她是真的。”他自己都有点怕她了。她那一腿的力度,没人能承受得起。
柳芸低头问那小子:“说呀,李玉是几品官?”
那小子也吓坏了,但嘴上强硬着:”我爹是知府,我要让他将你绑起来杀头。”
柳芸转头问肖五:“知府是几品?”
肖五道:“安庆府是下知府,从四品。”
柳芸咯咯直笑,她对那小子道:“小子,记住你说的话,我等着你爹来绑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恐怕也是抄家灭族的祸根。”
她轻轻踢了他一下:“滚,我要不是看你年小,一定会狠狠踢你一脚。”
小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两名仆人扶起他,另有两个去扶那一个恶仆。几个人在围观人的指指点点中,慌忙离开了。
肖五望着他们的背景对柳芸道:“主人,你这样好吗?还没见知府面,就先将他儿子和仆人揍了。”
柳芸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道:“子不教父之过。他儿子如此顽劣,我帮他教子,他应该感激我才对。”
“可是,你踢伤了那个仆人。打狗要看主人嘛。”
柳芸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肖五担忧说:“万一姓李的背后是哪位王爷的亲戚,或者是哪位公爵的故友,你得罪了他们,恐以后……”
“哎,想太多只会束缚自己。什么事都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
徐增寿与朱守林跟在他俩身后,静静听着他俩的对话。今天,徐增寿见识了外表柔软的柳芸粗暴的一面。他们又得知了这名女子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