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要叫肖五去买点调料。”
朱守林一直盯着外面看,对他们所说的话不置一词。
庐江县没设锦衣卫会所,徐增寿让一名侍卫先去寻一处离湖近的客栈,将客栈包下来。
柳芸问:“徐大人熟悉这里?怎么知道这里还有湖呢?”
徐增寿笑道:“我小时候跟随父亲来过,游船时遇到一个小姑娘,我与她谈得开心,后来我回家时,大哭大闹要父亲带走她。哈哈哈……”
柳芸也大笑:“后来呢?”
“我被一阵好打,父亲边打边骂我:你这么小就想往家带女孩,长大后还不成一个欺男霸女的货色?我不如先打死你。唉,记忆犹新呀。”
柳芸赞扬:“国公爷很会教育孩子,怪不得,徐家男子女子皆优秀。”
徐增寿客气地道:“过奖过奖。”他叹息摇头:“唉,我比别家的当儿子的惨多了。”
柳芸好奇怪地问:“为何?”
徐增寿一本正经地道:“别人是一个父亲管教,我是一个父亲还加一位兄长管教。我兄可严了,他眼一瞪,我们兄妹便像老鼠见了猫。”
柳芸再次大笑,她随后道:“听起是很惨,但我很羡慕你。我父母就生养了我一个,没兄弟姐妹,还好有几个亲如姐妹的朋友。”
徐增寿奇怪地问:“你父亲怎么不纳妾生子?”
柳芸又笑了:“他恐怕有那心,没那胆。”
徐增寿明白似的点头:“你母亲很厉害吧,她能管住你父亲。”
“还好吧,他俩相亲相爱,也谈不上谁管谁。”
朱守林默默听着他们聊天,他突然很羡慕徐增寿,几句话就能将柳芸哄开心。
徐增寿问:“你父亲为官了吗?”
柳芸偏着头想了想道:“他,相当于捕头。他是破案高手。”
朱守林听她这话,心里想,相当于捕头是何职位?
徐增寿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会破案呢,原来是深得真传。”
“我是门外汉,与他比差远了。”
“那他可真是神探。”
……
柳芸见朱守林一直不说话,心里想着,以后真要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他恐怕也很为难。一边是他孝忠的皇上,一边是朋友。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他还救过自己几次,何苦为难他连累他。罢了,以后自己在锦衣卫一天,便当他是上司,不要做朋友了,保持距离吧。
她想好了,朱守林无论未来如何对付她,她都不会怪他,因为那是他的本职。
徐增寿见他俩人都不说话,便提议:“我们来下棋?十两银子一局。”
柳芸冲他笑着道:“我从此不再下棋了。”
徐增寿惊讶:“为何?你不想赢我的银子了?”
柳芸找了个借口:“太费脑了,下了棋晚上睡不好觉。”
徐增寿疑惑地看了看她,心里想,女人就是善变。
朱守林见她这样,知晓她要疏离自己了。他的心像裂了道口子出来,他试图找些理由将自己的心紧紧的护住。这时他才惊慌失措的发现:不知在何时,他那坚硬如铁的心,他那不惧刀剑的身,已生出了一处软肋:碰之痛,去之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