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呵护长大,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他吃了一次亏,恐怕以后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
“你经历过很多凶险吗?不然怎么一下就看出姓丁的不怀好意思?”朱守林自己经历了不少血雨腥风,看多了这样的凶险。
“我从小长大生活也很安稳,没经过凶险,我是看电……看书看的。很简单的道理,姓丁的若真想私了,定不会叫我们二人前去。”
柳芸解释后接着说:“在院子外我听见丁妻在干嚎,心里就觉得不对。真正的伤心是悲而无声,真正的哀伤是痛哭流涕。干嚎无哀,是为了让外人听见声响,其实自己心里并无悲伤。”
朱守林夸她:“芸儿聪慧。”
柳芸嘿嘿笑了几声:“呵呵……大人,小时候我向父母要东西时,就用干嚎不哭这一招。”
“芸儿真是玩皮。”
柳芸起身想下床,朱守林问:“何事?”
“想喝点水。”
“别下来,我递给你便是。”朱守林站起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柳芸:“慢点喝。”
柳芸喝了一口将杯子递了过去,朱守林看了剩下的半杯水问:“怎么喝这么点?”
“还不是你,呆在这房里,我水也不敢多喝。”
朱守林一愣便明白她的意思:“这有什么,我跳出窗外,你解决后我再进来就是。”
“算了,太麻烦。”
朱守林见她坚持不再喝,自己喝掉了她剩下的半杯水。
柳芸看着他说:“大人,你待我真好。”
朱守林笑了笑催她:“别说话了,睡吧,三更天了。”
柳芸手里拿着朱守林给她的佛珠嗯了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安稳入睡。朱守林静静看了她一会,也合上了眼。
第二日他们按计划行事,兵分三路。
陈洪早早就骑马去了庐州府衙。柳芸坐上了徐增寿与朱守林的双马车,后面跟着骑马佩着刀剑的锦衣卫与侍卫。
柳芸见徐增寿沉着脸一言不发,她开口说:“徐大人,今天拿下姓丁的由你出气。你要先稳住他,别让他有所察觉。”
徐增寿点头:“好。”
“今晚我下厨做菜,咱们喝个痛快。”
“哪有心情喝酒。”
朱守林皱着眉,面色不悦。他对徐增寿心生不满,让你不去寻欢你非要去,惹了事被人算计,柳芸那么胆小怕看尸体还前去验尸为你洗冤。现在她哄你开心还不领情。
他想开口嘲讽几句,柳芸冲他摇了一下头使了个眼神。
朱守林仍旧不痛快,他说:“他没心情喝,我们两人喝,看谁酒量好。”
柳芸点头:“好,今儿比比。”
徐增寿不满地对朱守林道:“你还是不是兄弟?”
朱守林冷哼:“徐大人,若不是兄弟昨夜为你奔波?今日为你操劳?”
“我心里不痛快你们还喝酒。”
“你有什么不痛快?惹再大的事,还不是有人为你善后。”
徐增寿转头看向外面不再开口,柳芸悄悄拉了拉朱守林的衣袖,三人沉默不语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