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柳芸端着一托盘菜上了二楼,小二跟在后也端着一托盘菜。那四位举人见柳芸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托着一盘菜,几个轻声议论道:“他是大人还是随行的厨子?”
那名很自信的男子轻视地口气说道:“‘君子远离庖厨’,他自然不会是大人。”
他说这话声音很大,柳芸听见心想:穷酸,饿你十天半月你恐怕什么活动物都会杀来吃。
柳芸又下楼取了三个酒碗上楼,陈洪匆匆提着两坛酒进了驿站。柳芸冲他道:“陈侍卫今儿买的什么酒?”
陈洪恭敬地道:“柳大人,今儿是高粱酒。”自从柳芸识破徐增寿被丁全诬陷之事,解决了徐增寿的麻烦后,这一队侍卫待柳芸就非常尊重了。若不然,徐增寿被人拿住,这一队侍卫没一个落得好,轻者被杖责,重者发配去守边界。
加之能随行在徐增寿与朱守林身边的侍卫和锦衣卫,都是他俩人的心腹,他们见自己的大人待柳芸好,自己哪敢怠慢?
四位举人见侍卫叫做菜的为柳大人,几人对视了一下,都不再说话。那名男子觉得刚才那话让自己在三人面前失了面子,他轻声说了句:“看他那样子也不是凭自己,恐怕也是靠家世获官。”
柳芸坐在桌前,她伸手拿了一个空碗为朱守林盛了一碗莲藕煲排骨汤。她见徐增寿用眼瞪着自己,笑了笑,也伸手给他盛了一碗:“两位大人尝尝,先喝碗汤吃点东西再喝酒。”
她为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汤,再吃了一块藕,点点头,味还不错。
朱守林尝了尝:“藕粉汤鲜,肉香味浓郁,美味。”
徐增寿一口喝光,又盛了一碗:“此汤真好喝。”
柳芸道:“好喝就多喝点。”
“只喝汤怎么行,来喝酒。”他提起酒坛就倒了三碗酒。
徐增寿端起酒碗道:“来喝酒,这一回去我们三人就没什么机会聚在一处喝酒了。”
朱守林喝光了碗里的酒说:“总能找到机会。”
柳芸喝了一口酒,酒的度数并不高,她一口将酒干了。
徐增寿喝光了碗里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去应天府住在哪里?”他指了指柳芸。
朱守林低头吃菜不说话。
柳芸道:“丁大哥为我买了一处房,我还不知道在何处。”
徐增寿道:“他能买到什么好房,定是什么小杂院,或者与人共居一院的厢房。”
其实朱守林早收到肖五的信,知道柳芸的房在何处。不只是这样,他还让肖六将院子里的其他房子全高价买了下来,粉刷收拾了一番,备了些家具。
还正如徐增寿所说,那是一所一进四合院,有一小院子,再有左右厢房各两间和一座正房三间。丁显为柳芸买的是西厢房两间。东厢房是一对夫妇,正房住的是一家三世同堂。
柳芸笑了笑道:“只要能有间房住就好了。”
三人边聊边喝酒,正喝得兴起时,听到楼下有人大叫:“报官,报官,学生的东西被盗了。”
柳芸听声音是那位穷酸,坐着没动。朱守林看了她一眼,若是平时她听见会生出好奇之心,前去查看。
徐增寿站起来打开门看了看外面。柳芸轻声对朱守林道:“我对那男子没好感,不想管他的事。”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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