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查,本官自然支持配合。”哼,看你能查到什么东西,不自量力。
柳芸坐上了由肖五赶的马车,郭七自己骑了一匹马在前。
柳芸突然想起:“没给锦衣卫说一声就这么走了,行不行?”
肖五道:“在下出城前,让人给大人带了口信。”
柳芸想了想:“我怎么没看见你让谁带信了。”
肖五轻声道:“锦衣卫有暗探。”
柳芸明白了,她也不再问,这种事越少知道越好。
柳芸坐在马车上,又想起与朱守林一起在外查案的事来,她特别怀念那些时光。现在回想她与朱守林的点点滴滴,仿佛那些日子里,他们的亲近,他们私语,都是在梦中发生的,已然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不真实。
柳芸长叹了一口气,自己从没这么患得患失过,若没有爱过,便不知情深。
太阳当顶时,三人到了离上元县城十来里的地方。郭七用马鞭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村庄道:“大人,就是那个地方,叫沈家村。”
马车到了村前,一名白发老头正站在村的路口张望着。他见来人着官差服,忙行了个礼:“请问官爷前来何事?”
郭七道:“前来沈二家复查案子。他家有人在吗?”
白发老头点头:“刚才草民路过他家门口时,家里有人。”
肖五道:“这马车恐怕进不去村子。放在这里安全吗?”
白发老头道:“官爷,谁敢盗官家的东西呀。放心吧,车放在这里没事,将马牵走即可。”
柳芸下了马车,站在白发老头面前问:“大爷,你这是在等谁?”
“唉,草民的老婆子生了病,叫人请县里请大夫去,一直没见来。”
柳芸问:“她怎么了?”
“受凉发烧,胡言乱语了。”
柳芸一听忙说:“哎呀,那可不好,我随你先去看看。”
白发老头一听急了,他忙带着柳芸往家里赶。郭七与肖五只得跟在她身后,他们无奈地想,大人,你这是来查案还是来治病?
柳芸随着白发老头进了一所草房,她看了一眼,草房四处破败,显荒凉之态。她问:“老人家的儿女呢?”
“唉,儿子出门一直未归,女儿出嫁好些年。”
柳芸进了脏乱得无处下脚的一间卧室。郭七与肖五都不愿意进房里,他们站在外面皱着眉等着柳芸。
她见一名白发老妇躺床上,脸部红红的,嘴唇发干。她伸手一摸老妇额头,手心烫烫的,她心道,这恐怕有四十度吧。
“大爷,家里有烧酒吗?”
大白发老头忙道:“有有,前儿打了一点。”
“赶紧拿出来,得先降温。”
老头到另一间房拿了一个瓦罐过来,递给柳芸:“官爷,酒来了。”
“给我一枚铜钱。”她将酒倒了点在一个碗里。
老头将一枚铜钱递了过来。柳芸道:“我要给她全身刮痧。”
“好好,谢谢官爷。”老头万分感激地道。
柳芸也不嫌弃老妇脏不脏,掀开她的衣服,用铜钱沾上烧酒,一下一下的在背上刮着。只见老妇的背上起了一道一道紫红色的条纹。
有两盏茶的时候,柳芸将老妇全身刮完后将被子给老妇盖上,她边洗手边对老头道:“大爷,多给大娘喝水,让她多睡觉发汗。”老头不停的感激着。
告辞白发老头后,柳芸带着肖五与郭七才往沈二家走去。郭七道:“大人,那屋,那人多脏呀,你还进得去给她治医,真下得了手。”
“在生命面前,这些脏算得了什么。”柳芸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