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外人流传那般有疾;忧的是柳大人是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他之前离开朱守林身边,一直四处查找柳芸的来历,一无所获。
陈宁长长叹息了一口气:这应天府多少大家闺秀看上大人,无奈大人却看上了柳大人,这可真是天意弄人。
陈宁抱着刀守在朱守林旁边,大人要如何,自己都陪着。
城墙外,柳芸靠在小马车上浅浅而眠。肖五与郭七坐在地上,背靠着背打盹
两位绑在一处的人犯,时不时轻轻的对骂几句。男子骂:“蠢妇,若不是你,我何至被拿。”
女子骂:“贼子,若不是你强占我身子,我何至如此。”
“哼,爷看你每次还很受用,贱妇。”
“你这挨千刀的……”
郭七暴跳了起来,冲他俩人各抽了一鞭子:“死到临头还不安生,可见你们是皮肉之苦挨少了。”
柳芸不耐烦地道:“郭捕头,你回头将他俩人放一处。让他们打个够,骂个够,亲热个够。”
郭七点头,冲着那对男女吐了口唾沫道:“呸,你俩人之前如畜生般,不分场合地点行事。爷就成全你俩,在牢里最中间给你俩一间房。”
肖五低声笑了起来,哪有将女犯与男犯关一处的事?可见这两人太招人厌了。
城外慢慢聚了一些人,他们都是等着在第一时辰进城的人。有的人拖着牛车,车上放着一个一个木桶,这是前去收夜香的人。有的抗着工具,这是去修缮房屋的;有背着背篓、提着包裹匆匆从外地赶来的行人;还有穿着儒生袍的学子,他们是各地的举人,前来应天府参加春闱……
天色渐露白,涌到城门处等候的人越来越多。应天府从寂静里渐渐醒来,每一个人又要开始新的一天忙碌而辛苦的劳作。每一个人,都在为活着而努力。
当城楼上的鼓敲响五下后,厚重的城门缓缓地从里打开,行人依次涌进了城内。郭七翻身上马,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拉着两名绑着的人犯。肖五跳上马车,慢慢赶着马车向前。他们正准备随着人群进城。
柳芸还在心里想着:这个点去锦衣卫点卯会不会晚了。这时,城内奔出两匹马,奔驰到马车前才拉住缰绳。
柳芸抬头一看,朱守林骑在马背上,正用一双漆黑明眸静静看向她。柳芸的心激烈地跳了起来,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她惊喜的发现,这不是做梦,是大人真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肖五忙跳下行礼:“大人,何事?”
朱守林指了指马车:“陈宁驾车,带柳同治一处外出办案。”
肖五问:“在下呢?”
“你与郭捕头将人犯送到应天府衙,再去锦衣卫为你主人点卯。”
郭七向前冲朱守林行礼:“朱大人,这么早就出去办案?”
朱守林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肖五骑了陈宁的马在前,郭七拉着人犯在后,两人前后进了城。陈宁坐上了马车,挥着马鞭静静的赶着车。
朱守林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看着马车上的柳芸。柳芸坐在马车上看着他,两人一言不发的静静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