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林对主持直言相告:“圣上本月初十会招我前去商议亲事。我一直没想好如何对圣上说我想娶的人是柳大人。之前锦衣卫四处派人查柳大人的来历,一无所获,这些情况都有报知圣上。如今,我想要娶这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圣上恐不会同意。
我今日来此找主持,就是知道大师一定有办法帮我解决此事。若大师能助我,我必捐银此寺,翻新寺院。”
主持双手合十:“此寺香火鼎盛,应天城内各大府皆有捐银,施主不必如此。
贫僧本是出家人,不应有俗事缠身,但贫僧出家前也是有父母兄弟,贫僧虽是出家,也断不了骨肉血亲。
贫僧与施主做一个交易吧,相互帮彼此一次,然后互不相欠。而贫僧也从此断了俗事牵挂,一心修为。”
朱守林一听此话便一口答应:“大师请说,我一定想办法为你做到。”
主持见他如此看重那名女施主,连自己要他做何事都没说,他就应了下来。主持点头:“那名女施主为你来到此处,你待她如此情深意重,也算是不虚此行。”
主持接着道:“贫僧有一位兄长,年初我为他卜卦,他明年会大难临头,还会连累满门。贫僧想求朱大人,放过他的孩子们,给王家留下一脉骨血。”
朱守林忙问:“哪位王家?”
“王惠迪。”主持说了一个名字。
“刑部尚书王惠迪,如今与我住在一壁相隔,王尚书的长子与小女,与柳大人有缘相见。柳大人曾出手救下王家长孙,他们也是真有缘。”
主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知女施主同王家有缘,本来王家就欠女施主的大恩,现在贫僧还索求更多,实是犯戒颇多。未来,贫僧会为女施主多念佛经,王家也会报她大恩。”
朱守林道:“大师,王大人明年会犯事?难道他?”他想到自己一年来所查的案子,可现在手上并没有王大人的证据。
主持叹息:“唉,家大业大开销大,圣上又最恨伸手取不义之财之人。明年,唉,会死很多人。”
朱守林皱眉:“不至于吧。”
主持不争辩此事:“到时施主便会知晓。”
朱守林答应他:“大师,若那事真牵连王大人,我必保他家人性命。”
主持站起来冲他行了个礼:“谢谢施主。”朱守林也赶紧站起来还礼:“大师,不必客气,我也有所求。”
主持坐下后对他低声道:“女施主的事千万别对任何人提及。但凡有人知道了她的事,必会给她带来大祸。有野心的皇子们会抢夺她,而皇上会杀掉她。”
朱守林听此话吓得目瞪口呆:“大师,她有何特别之处,会这么危险?”
“她呀,她能知道以后的皇帝是谁,你说她危不危险?”
朱守林低头想了想,丁显中状元之事,柳芸很明显有先知。还有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经营酒楼的方法……无不显示出柳芸的不同凡响。
他忙问:“大师,若要她远离风险,我要如何应对?”
主持道:“第一,两年后不能让她与姚广孝见面。若实在不得不见,你就给她脖子挂上这个。这个挂上后无人能看到她的来历,但是她会大病一场。”他从怀时掏出一串每一颗珠子都画着符的长念珠递给了过去,朱守林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第二,不能对圣上说实话。若你说了实话,不但她的性命不保,还会有很多人头落地,血流成河,最后也改变不了什么,白白牺牲很多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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