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吊起来了,又不说,真是要急死谁呀!
“你个老头子!”她嘟囔一句只能自己憋着,怕真有什么事让小儿媳妇听了不妥当。
到了晚上小儿媳妇走了,她才问老头组到底怎么回事。
提起来花爷爷仍然气不顺,他说:“白天我去鼓楼那边看人下棋,路上看到老二那王八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什么?!”花奶奶很是吃惊,说道:“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白天那时候可是上班时间,老二应该在工厂。”
花爷爷“哼”了一声,道:“就是上班时间我才更生气。”
花奶奶想了想,还是说道:“可能是你弄错了,你别乱喊乱叫的,咱们先看看再说。”
花爷爷含糊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担心,想着什么时候他要找二儿子好好谈谈。
家里有老婆有孩子的,在外面坚决不能乱来,要遭天打雷劈的。
且说另外一边花老二家的晚饭桌上。
林香叶瞅着花有刚呼噜呼噜吃了半碗稀饭时,小心开口说道:“明天俏俏和南方都要开学,南方的学费是六块钱,书费五块,一共十一块,俏俏学费是七块钱,书费六块五,一共十三块五。”
花有刚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闷声道:“知道了。”然后又呼噜呼噜吃了两大口。
花俏听了一时也放缓了动作,她都忘记了还有学费这回事。
唉,太多年不上学,就是这点儿不好,很多事给忘记了。
她此时也只好闭紧嘴巴,因为摆茶摊挣得那点儿钱不仅不够学费,还被她全部拿去买了布。
不过以后的学费得自己掏了,她可不想再看到妈妈为了自己的学费要小心翼翼,也不想再看到花有刚不情愿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花俏再次把‘爸爸’的称呼换回了‘花有刚’。
很快吃完自己碗里的饭,花有刚放下碗筷进了屋子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一叠钱出来扔在饭桌上,“学费和书本费。”
林香叶“嗯”了一声,不急着拿钱,笑着问:“还有不少饼,你再吃点儿?”
“不吃了。”
花有刚说了一句,看到花俏低头小口喝着稀饭,而儿子正大口往嘴里塞饼,忍不住皱眉拍了儿子一巴掌。
“就知道吃!”
花南方被拍了一个趔趄,头差点儿碰到桌子,忍不住嘟囔道:“爸,你干嘛!”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我怎么长大。”
花有刚被噎了一下,脱口而出:“你们不是摆茶摊挣钱了么,怎么没把学费给赚到啊!”
饭桌上的空气凝滞了下。
花俏不想说话了。
林香叶当没听见逃避不说话。
花南方翻个白眼,说道:“爸,你不会惦记我们的零花钱吧,我们三个分下来就没多少钱,再说了学费不是家长该掏的嘛!”
花有刚咬牙切齿地瞪了儿子一眼,背起手出门遛弯去了。